赵启正要发怒,身边说话的张大哥忙拉着他,说道:“大人息怒,他新来的不懂事。”拉着赵启就到一边。
甩开张大哥,说“这也太欺负人了。”
张大哥安慰他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启怏怏不乐。领饭的时候,赵启发现只有一碗稀饭,问张大哥是否只有这一碗,白天干那么重的活,晚上就这一碗吃不饱啊。
张大哥回道:“这已经很不错了,那些没活干的难民只能吃含着沙石的麸康,连白米粥都没有。”
赵启问道:“官府不管吗?”
张大哥正想说话,工地上管事突然出现到他们身后斥责道:“不该问的别问。”
张大哥看了看管事的,不再说话。
晚上赵启突然听到有人又叫他们,原来是雨季要来了,从今天开始,晚上也要修堤。
那些厢军点起火把,将工地照耀的像白昼一样,众人远远望去,今天工地来了一个大官。
原来是青州通判。
通判洋洋洒洒地做了一段演讲大意就是辛苦大家、修堤为国为民,他们自己也有饭吃,8月再辛苦一下,晚上继续修堤坝。
不等通判说完,听见人群里王小哥喊道:“吃都吃不饱,怎么修哇?”
王小哥把工地情况都跟通判说了一遍,通判当众斥责工地管事,并且保证后面会增加酬劳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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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启又领了一文工钱,赵启问道!“增加的工钱呢。”
管事斥责道:“之前五天一文,现在每天一文。”
他埋怨地问道:“这不是耍人吗?”
管事斥责道:“我说好好的园子里怎么就长了你这么一头蒜,领好你的钱,赶紧给我吃饭干活!”张大哥怕他挨打,赶紧又来将他拉走。
第三天,半夜里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啊也”。
众人一看,那王小哥不知怎的从堤坝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蹬了两下腿,再也没有了呼吸。
死的时候上衣也没有穿,脚上也没鞋,身上满是伤痕,脚趾头都已经出血腐烂了,死相极为凄惨。
管事的过来说道:“看见没有,不好好干活,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都知道这是因为王小哥当着通判的面揭发了他的不法行为,被他报复了。
大家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不作声。
赵启热血上涌,再也忍不住,对管事的喊道:“你也是个人?
管事的叫道:“又是你,今天不修理一下你,你不知道爷爷的厉害,给我打。”
说罢,早有厢军围住了过来,张大哥再来拉赵启,并且口中不住地跟管事认错,但是赵启热血上涌,哪里拉的住。
赵启吼道:“姓钱的,你这管事做到头了。”
钱管事说道:“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爷爷的棍子硬。”
那些厢军就来打赵启,赵启凌空飞起,跳的老高,跳到管事面前双手抱住管事的脑袋,右膝向上向管事下颚顶去,钱管事受了这一击,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瞬间晕了过去。
一位厢军举棍要打,那木棍在空中呼呼作响,但是赵启出手更快,不等木棍打到,他一拳已经打到那位厢军脸上。
那位厢军就感觉自己像是是奔跑着撞在了树上,一个踉跄栽倒了。
前面的厢军刚倒,后面又有拿着长枪的厢军刺来,赵启侧身躲过,拽住枪头,用力一拉,那长枪已经从兵差手中脱手而出,厢军被脱手的枪杆滑的满手是血。
赵启将长枪枪头扔掉,只用枪杆杀将起来,那木杆似乎能划破空气,被他舞地吱吱作响,在身边行成了一个圈子,旁人不能靠近他半步。
他却越战越勇,左劈右挑,上抡下扫,差兵有的横飞出去,有的骨折倒地,能打的越来越少,疼的叫娘的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那些厢军被打的七倒八歪,只有坐着的力气,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小管事口中叫道“反了反了”,又叫来几十个厢军围了过来。
赵启抖擞精神,用木棒杀出一条路,从包围里面跑了出去。
赵启这几天只喝稀饭,加上白天干活,渐渐地感觉体力不支,要看就要被他们在后面追上,厢军却突然发现赵启人不见了。
只看见那左边树枝上挂着赵启的上衣,小管事指挥朝着左边追了过去。
有一名厢军对小管事说道:“大人,不能走左边,他这是‘金蝉脱壳之计’,我们要往右边追。”
小管事回道:“你懂什么,这叫虚虚实实,人家就是让你以为你猜他向右跑,其实他就是向左边跑,给我往左边追”,说着往左边追了过去。
深夜,福王府邸。
管家李正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李正开门一看,一人上身赤裸,身上都是血,大口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栽倒了过来,那人正是赵启。
李正慌忙叫府丁掌灯,安排茶水让赵启休息,赵启不喝茶,只喝水。
李正忙叫下人拎了两壶水过来,赵启喝完两壶叫到不够,又让府丁拎了两大桶水过来,赵启将两桶水又喝了一桶,然后将另一桶水举起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尽快冷却下来。
等到他感觉清凉精神了一些,对李正说道:“现在点齐人马,拿尚方宝剑和印玺过来,跟我去小清河大堤。”
李正问道:“殿下是否要休息一下?”
斩钉截铁地回道:“不用,冷水浇一下就休息好了。”
听见这句话全府上下又惊讶又佩服,一个个奋勇争先,整理好衣甲兵器,跟着赵启朝大坝走去。
小管事向左追了一路,没有追到赵启,悻悻而回。
翌日清晨,晨曦初上,堤坝上钱管事正在喝酒监工,听到下人来报赵启回来了。
钱管事说道:“嘿,我不去找他,他自己到来找晦气,竟然还敢回来,今天我看他怎么跑。”
经过昨天赵启这一番折腾,他已经在堤坝左右增加了更多的人手,就怕有下一个赵启出现。
钱管事来到工地边上,发现今天的赵启跟昨天的完全是两个人,今天的赵启骑着一匹红马,整个人容光焕发,颇有猛将之风。
钱管事说道:“叫花子,你从哪儿偷来的马和衣服,你以为换了一身衣服就翻身变凤凰了吗?你看看周围今天这许多厢军,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走。”
他不屑地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说过你的管事当到头了,你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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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那剑鞘上面金灿灿、红彤彤,细看原来是朱红的剑鞘上刻着金色的装饰。
宝剑出鞘就嗡嗡作响,似有龙腾凤鸣之声,似有饮血之音,宝剑还没全部出鞘,只见光芒耀眼,好像遮住了太阳,散发出无上的权威。
那宝剑全部出鞘,有龙凤盘附附着在剑身上,是剑身一面龙一面凤的花纹。
剑的护手上还镶嵌着一颗蓝宝石,让华丽的宝剑有了深沉稳重,问鼎天下的气质。
最后的剑穗是用上等金丝做成,显示出这把剑主人那无比尊贵的地位。
“尚,尚方宝剑……”
有人不自禁地说道。
“胡扯!这一定是哪里偷来的”。
钱管事也知道这句话是他自己在骗自己,但是他绝对接受不了昨天的叫花子今天骑在了他头上。
赵启笑道:“是真是假,跟我到了府衙便知,带走,还有那个小管事,一起带走。”
钱管事喊道:“我还能跟你这小叫花子走?他的剑是假的,给我把他拿下。”
钱管事想拼一个鱼死网破,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前几天他都不会正眼瞧一眼的小叫花子变成了福王,更不可能接受他的审问。那些厢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
大管事又喊道:“平时喝酒吃肉老子可没亏待你们,今日有事如何不上?”
他这一吼起了作用,几位胆大的厢军就要来抓赵启。
赵启不慌不忙收起宝剑,一拍手,周围的草丛里跳出二十几位带甲侍卫。
那些侍卫个个身着山文甲,有的手持开山大斧,有的手持钢鞭,有的手持钢锏,腰间都挎着一口精钢宝刀,像是怒目金刚一般。
厢军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都明白现在上就是送死,没有一个敢再上前。
钱管事虽然处于下风,却并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