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轻重缓急么;”
“这俩馒头,我替你处理了;”
话音落下,邬均益堂而皇之的端着盘子就往外走去,丝毫不理会房间里目瞪口呆的两人;
嗯,大不了回家撕下馒头皮就是了,内里还是能吃;
计成光:刚刚护食的,是他那向来眼高于顶、向来不屑的老板?
胖师父:老板抢走了?他抢那玩意干啥?回家吃?他不信……老板的逼格,可不容许他这么做;
可他端走干啥?回家喂狗么?
哎,他活的还不如一条狗重要;
*
一个小时后;
羊城邬家;
邬均益焦急的看着椅子上面如菜色的老母亲,吞下指甲盖大点的馒头瓤,生怕老母亲下一秒就吐出来,抬着手,一直在她嘴边等着;
只是下一秒,就见老母亲微微张嘴,啊了一声;
看的邬均益瞬间老泪纵横,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着,颤巍巍撕下一小块,又递了过去,“妈,能吃您就多吃点;”
“还有一个呢,您别怕不够吃的;”
最近几天,老母亲每顿都是小半碗;
严重厌食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还是他硬派下去的;
自打瘫痪以来,他眼看着母亲一天天瘦下去,想尽办法改善她的伙食,也没见她能多吃一口;
相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
老母亲已经瘦成皮包骨,全身肤色蜡黄蜡黄的;
老母亲在,家还是家;
要是母亲不在了,他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了;
一想到母亲可能随时去了,邬均益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下滑;
岂料下一秒,又听见了熟悉的啊声,喜的邬均益急忙擦掉眼泪,又撕了一小块过去;
一边看着自家男人哭成泪人柴碧云,心疼的端起手中的茶缸递到婆婆的嘴边,哄着道:“妈,您喝一口,顺顺气;”
“听话,咱不能噎着;”
“不烫的,听话啊;”
原本就瘦弱不堪的婆婆,要是吃馒头急了噎出个好歹来,只怕她男人更要发疯;
如今家里吃喝虽然紧张点,还有三孩子要养,可婆婆一天没去,一天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不能断了婆婆的口粮;
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