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都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和自己生死两隔了,
自己,自己不过想去找她,
这人,还要这般诅咒自己和她吗?
“施主不妨打开夫人的棺木,一看便知。”
那道人丝毫不理会他杀人的眼神。
陆景年步步向前,语音比冰还冷
“莺莺已经入土为安,你让我再把她挖出来,究竟是何居心?”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把你抓起,下狱问罪!”
那道人却一点不惧,淡淡道
“难道你不想再见到她吗?”
“自裁与见她相比,你选哪个?”
“见……见莺莺,是什么意思?”
陆景年此时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上的清明,颤声问道。
“你挖开看看便知。”
道人仍旧不卑不亢地答道。
“流云,叫人拿工具来。”
“我若挖开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打扰了莺莺,你定讨不了好。”
陆景年盯着那道人,语气森寒地说道。
流云心中一惊,好不容易才说服大人让夫人入土为安,
却不知从哪里跑来的这疯道士,胡言乱语瞎搅合,
竟说得大人真要把夫人挖出来,
全城的大夫都说夫人已经走了,
现在把人再挖出来,于情于理都不合,简直是荒谬!
但他家大人已然这样吩咐,流云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两个心腹过来,
让他们将昨日刚填好土掘开,
待两人退下,流云亲自下去将棺木打了开,
就在打开的一瞬,流云和陆景年都惊呆了。
那棺材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陆景年更是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
昨日,他明明亲手将南莺莺抱入棺木的。
她仍旧穿着生前最喜欢的淡黄衫裙,浅绿纱衣,
头上还戴着自己第一次送给她的簪子。
下葬之时,陆景年看见那只簪心中还酸涩不已。
自己当初那般对她,但在她心中,还总是念着自己的好,
这一切,只让他更加后悔和难过。
后来,后来他就一直守在这里,一步也未曾离开,
绝不可能有人将莺莺带走,
更何况,这棺木也丝毫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