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士兵加快速度登船,任何人不得喧哗,违令者立斩不赦!”一想到自己的美好前程,赵沓便是一阵兴奋,他向身后的副将下达了加快乘船的命令,便催马向江边而去。
四月的春风依然夹杂着冬天的凉意,夜晚的堑江水面之上更是冰冷袭人,一片雾气笼罩在江面上,相隔数丈之外便是模糊不清,就连船上用来传递信息的灯火也是晦暗不明,宛如山中萤火,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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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帝国朝廷淮北大营的守军常年设有沿江巡守的士兵,这些士兵分为数队,穿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枪,斜挽雕弓,在各队小旗官的带领之下来回巡视江岸的动静。
一名士兵脸冻得通红,时不时用朝着自己快要冻僵的手呵着气,跟着自己这队的小旗官身后,没好气的骂道:“娘的,这啥鬼天气,四月天还这么冷,冻死个人!”
他身前的小旗官一脸怒意的转过头,对着这名士兵骂道:“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让咱们巡视就巡视,谁不冷,就你特么金贵!你怎么没生个王家公子的命?再特么胡说八道,我让人把你扔到江里凉快凉快!”
那名士兵吓得一缩脖子,一脸谄笑的说道:“姐夫,我就说说,该巡视还得巡视啊,你别动怒,看气坏了身子,我姐姐该心疼了!”
那名小旗官见他这般滚刀肉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是自己的小舅子呢,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最后自己老婆才让自己给他找了个军中闲差对付生活,没想到赶上了冀北大举进攻,淮北大营全军调动,就连火夫都随时要准备参与作战,故而这个小舅子也送闲差任上调来参与巡视江岸,正好分配到自己的小队之内,自己多次严加约束这个混不吝的内弟,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真是没得半点办法。
可就在他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有士兵指着江面喊道:“小旗,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过来啦!”
那名小旗官听闻喊声,猛然转过头去定睛观看,只见江面之上大雾之内,影影绰绰黑影重重,伴随着水浪翻滚的巨大声响,向岸边缓缓而来,在这大雾笼罩的夜色之下,仿佛地狱中匍匐而来的魔怪,摄人心魄。
“是敌兵战船,快吹警号!”那名小旗官顿时察觉出此乃是冀北军的战船趁着大雾发动的夜袭,他立刻厉声大叫,身后的司号兵一时间竟被他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被他一把抓住衣领一记耳光打了个趔趄。“没他妈听见我说的话吗?快点吹警号!”小旗官脸带狰狞撕心裂肺的叫喊,伴随着凄厉的长号声响彻夜空。
霍清明与陆明义全身穿戴铠甲,骑跨战马并辔而立,身后数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他们两人合议以淮北大营为诱饵赚冀北军来攻,于是两人思索一阵便想到了诈降之计,但是这诈降之人如果口说无凭也极难让对方相信,这才演了一出苦肉计,又给那名诈降的押粮官拿上了淮北大营的布防图和军需文卷。
只是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假冒伪劣又恐怕让冀北军的人看出破绽,只好想出一个用江水打湿的计策,这样合情合理,对方也即便所有怀疑,也不能判断出真假,已经撩拨起敌方对淮北大营的欲望,再最后让押粮官说出随军行动,充当向导的话语,任是何人恐怕都将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
霍清明与陆明义二人自从放走了诈降的押粮官,便开始着手准备,大营之内只留下少许兵马,以作诱饵,其余八九万大军已经穿戴整齐,各随自家主将分列大营两侧,只待敌兵上岸偷袭大营,便左右夹击,让敌兵吃个大亏。
二人等了半夜,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诈降之计被敌方识破了不成?可就在二人急不可耐之时,只听江岸方向传来一阵凄厉的警号之声,霍清明与陆明义当即目光双双一亮,看来计策已成,敌方果然趁夜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