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听闻霍清明之言,心中欢喜,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亲上前去扶起霍清明,好言抚慰几句,又令众将及百官继续饮宴,只是这场争斗搅得众人心绪不宁,如何还吃喝的下去,不过多时便纷纷停下杯筷,只是低声交谈而已。
李患之见众臣没了兴致,于是便命撤了酒宴,让百官及众将回去好生休息,待到众人走后,李患之才带领唐英婉及萧妙贞向寝宫而行,行至半路却见御道一侧站立两人,正是许俦与云破军。
李患之命人停了驾辇,下了车驾,来到二人近前,只见云破军一脸尴尬之色,垂头丧气,束手而立。
许俦却是一脸的笑意,见女皇陛下驾到,急忙拉了拉云破的衣袖,二人齐齐跪倒,口称万岁。
李患之命二人起身,开口向云破军问道:“朕命你回府歇息,你如何又在这里等候,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云破军听闻女皇发问,急忙说道:“陛下,臣年幼无知,一时冲动犯了御前失仪之罪,请陛下责罚!”说罢再次跪倒,叩首请罪。
“你却有御前失仪之罪,但念你年幼无知,这一次便赦你无罪,但有再犯,二罪并罚!真是好生奇怪,好端端的也不知你发的什么疯,去找霍清明比试什么?一场宴会就这样让你给搅了,真是不知所谓!”李患之看着云破军没好气的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云破军的心思,压根没懂为什么云破军看霍清明舞剑,看出了气来,颠颠的跑去找人家比试,虽说被自己解围不算是败了,但是胜负已在他自己的心中,只希望这样的打击,可以给他提个醒,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经此一事能够敛去傲气,收起锋芒,或可成一代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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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军听女皇问话,又无法实言相告,只得低头不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李患之见他不答话,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今日你也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向来眼高于顶,盛气凌人,今日与霍清明一场比试,你若不是最后侥幸与其相持,便已经是败了,今后敛去傲气,虚心向学,或可成一代名将,若是继续这般盛气凌人,不能容物,早晚要惹出祸事,你可明白!”
云破军听女皇陛下对自己谆谆教诲,又想到女皇陛下刚才替自己解围,顿时感动难名,泪水顺着眼眶奔涌而出,一时间只是抽泣,却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叩首说道:“臣,谨遵陛下之命,今后定当虚心向学,不敢傲视天下英雄!臣必不负陛下殷殷期盼之心,拳拳相护之意,臣肝脑涂地,不能报陛下知遇之恩!”
他说的真情实意,泪水夺眶而出,看的李患之倒有些不知如何劝慰才好,于是命许俦将其带出宫去,回府邸好生歇息,待明日再进宫当值。
许俦遵旨携云破军出了宫禁,返回府邸不提,李患之目送二人离去,刚要上撵返回寝宫,一名内侍官急匆匆跑到近前,跪倒在地,手中捧起一道奏表,高声叫道:“陛下,边关急报,冀北赵氏起兵三十万向堑江杀来,淮北守将陆明义请朝廷发兵支援!”
“朕知道了,你去传朕口谕,明日一早让霍清明及淮潞诸将进宫议事!去吧。”李患之听闻禀报脸色平静,向内侍官交代一声便乘撵而去,他的心中却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的平静,此刻已经是掀起一片汹涌战意,倭桑瀛之患刚刚除去,自己刚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不想冀北居然又从北而来,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李患之却是无眠之夜,他倒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对付冀北军,好给这些曾经袭杀自己的混球们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