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臣有罪!臣有罪!”和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拓跋珪站了起来,走到和跋面前,一巴掌打掉了他头上的“漆纱笼帽”,骂道:“定陵公!和跋大人!你是鲜卑大魏的臣子,还是中原的腐儒文人。朕三令五申禁止汉服,你该当何罪?”
“臣有罪!臣有罪…臣…”和跋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看看你们一家子成何体统!你穿的是什么呀?宽袍大袖。你夫人穿的什么,罗裙宽裳。我们鲜卑索头胡服,数百年来马上驰骋,你们数典忘祖,带坏部民,你自己给自己定个罪吧?”拓跋珪怒道。
“皇上,臣有罪。臣只是觉得汉服富丽文雅,所以平时就这么穿了,臣没想这么多!”和跋辩解道。
“朕说过的话,你为什么不服从?天天招摇过市,煽动部民,你要做大魏领袖吗?生活奢侈,你要耗尽大魏国库吗?…”拓跋珪把和跋一通臭骂。
和跋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拓跋珪的责骂。
“和跋!你觉得你的功劳太大,朕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拓跋珪说道。
“皇上天威,和跋臣服!”和跋说道。
“大魏地贫,缺衣少粮,奢侈之风会把鲜卑大魏掏空的。汉人的腐儒酸风能拔掉我们鲜卑男儿的脊梁。朕屡屡告诫,你就是不听!那朕也就不客气了。”拓跋珪说道。
“皇上,臣知道错了。…”和跋鼻子,一把泪一把痛哭流涕。
“和跋,你已经不是大魏之臣。朕等着你的交代!”拓跋珪说完,拂袖而去。
和跋呆坐在太师椅上,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一个晚上,和跋也没有睡觉,秉烛给拓跋珪写了一封书信,详细诉说了自己当年投靠拓跋珪的经过,写了许多当年他立下的战功和业绩。最后说道,自己轻浮,喜爱浮夸,所以就穿了汉服满足自己的虚荣。请拓跋珪看在自己立下的战功放过自己,他愿意放弃一切爵位,归养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