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压低他们的收购价,软刀子磨他们,看他不乖乖就范。”
宛如醍醐灌顶。
“现在压价有些晚了,他们神经绷得紧,你使这招等于赤裸裸挑衅。”
林妙雪叹道。
“挑衅又能怎么着,难道他敢打上门来?”林森面目狰狞。
“你以为呢?”
她吸了一口烟,斜乜了像狗熊一般蠢的堂弟,沉声道:
“刀疤刘他们三兄弟算是狠人吧,称霸西山镇十余年无人能敌。”
“可一碰上赵天柱,三下五除二,三场拼杀都被打趴下。”
“刘老三还在医院,刘老大在看守所,刘老二估计马上要被政府清算。”
“他,我还是想保住,安排他出去避风头了。”
“现在,整条峦河各方采砂势力,窥伺协会第一把交椅的大有人在。”
“城东开地下赌场的张大庆,市里的龙腾公司等蠢蠢欲动。”
“如果我们跟赵天柱开战,不但政府方面不同意,这些人乘机出来搅混水。”
“他们可能会鼓动那些跑沙船的扛把子们,起来造反,我们难以对应。”
“还有,前几天回家听老爷子说起,林家的老对手恒达地产集团,也想在峦河上游插足。”
“恒达很有可能会对其它洗砂场进行收购,涉猎峦河河沙这块肥肉。”
“综上所述,我们如果能把赵天柱扶植起来,刚好让他去对付恒达地产集团,以及城东张大庆之流。”
林森听得一下子傻愣了。
赵天柱这小子什么时候交上狗屎运,成为协会里的‘香饽饽’了。
林妙雪接上一支苏烟沉香,继续道:
“老娘这么赏识,可他偏偏不识抬举,你们以为我脾气改好了?”
“是啊,申达场的几个兄弟…”
看到林妙雪阴毒的眼神扫过来,林森不寒而立,马上闭嘴。
“实话告诉你吧,上头有人传话下来,说暂时不让动赵天柱。”
“所以,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去围攻他,但小鞋可以让他穿一穿的。”
“恩威并施,降服为上策,懂吗?”
“懂是…懂了,可这下一步怎么办?”
林森一脸懵逼。
“他不是说想谈判,要改变协会章程吗?”
林妙雪漂亮唇口拉起一条冷弧,沉声道:
“老娘给他机会。”
“你去通知他一声,就说我明天请他到会所来,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