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性子果敢坚毅,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如果不是在母亲身上看到的太多,许言曦就会信了。

母亲被人辜负,何尝不想将负了自己的男人从心底抹去,可是一个人在心里扎了根,又怎能轻易的抹去。

苏楠一开始就是存着目的接近陈潭,从她刚才看陈潭的眼神,定然是动过心的。当时都没有守住自己的心,想以后再抹去谈何容易。

人本就是有七情六欲的,女子无论是柔弱还是刚毅,一旦动了心就很难忘却。

母亲如此,苏楠亦是。

苏楠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奴婢当时接近陈潭本就是奉了相爷的命,后来奴婢也知道,他当初之所以和奴婢虚以委蛇,也是在做戏给相爷看,其实早就在暗中帮着皇上夺皇位。”

许言曦轻轻一笑,原来丞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陈潭是慕景宸的表兄,帮助他夺位天经地义,丞相那个时候应该不是没有想到这点,而是慕景宸做戏做的太足,连丞相这个老狐狸都给骗过了。

世人皆说皇上登基是临危受命,远在在千里之外若没有提前布置,怎能让万事俱备的晋王败了下风。

到底是慕景宸棋高一着。

许言曦探究的看着她: “苏楠,在本宫心里,你一直都是既有本事又有傲骨的人,丞相将你当作礼物送给别人,你不反抗也就罢了,难道心里没有一丝怨吗?”

苏楠垂头看到皇后凤袍挂着的如意佩上的流苏被风吹乱,半蹲下身子一边整理着,一边平静的说道:“奴婢对主子忠心天经地义,忤逆主子对主子存着怨怼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