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头昏脑胀的云羽一想到这一点,越发焦躁,可她什么都不敢问,生怕多问一句就会露馅儿。
沉默了许久,最终太医只道她是寒邪侵体,云羽暗松一口气,还好太医没发现什么异常,
萧容庆暗自观察着太医的神色,他不禁在想,云羽是真的怀上了身孕?还是说,秦太医只是知而不言,暗中藏着其他的心思?
众人各怀心思,秦太医并未多言,把完脉之后便开始开方子。
因着舒小主还怀有身孕,所以秦太医没敢下太重的剂量,只开了一些寻常治风寒的方子,
“小主这会子只是风寒,暂时没有发热的迹象,是以微臣开的药方是治风寒的,但她这种情形,夜里很容易发热,一旦发热,再给小主喂下散热的药丸。但若不发热,暂时不要吃,有备无患。”
为舒小主诊断过后,秦太医又顺便为安王把脉,而后又为安王开了一剂方子。
赶巧这两个落水的人都在这儿,他一次诊断完毕,倒省得再跑一趟昭仁殿。
实则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秦太医亦有耳闻,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但今儿个安王居然奋不顾身的救下舒小主,这也太巧合了些,旁人不多想都难。
但他一个太医,自是不会乱说话,只尽职尽责的看病即可,至于主子们之间的那些个恩怨情仇,他绝不敢过问,办完差事之后便拱手告退了。
这两人都待在这儿,云羽只觉不自在,遂主动对萧淮南道:
“安王殿下您也下了水,我看你的衣裳和头发都还没干,你还是赶紧回宫更衣去吧!可别着凉了,我难辞其咎。”
“无妨,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呛了水又染上风寒,遭了大罪!”
这两人互相关怀,一副情真意切,你侬我侬的模样,萧容庆薄唇紧抿,阴声轻嗤,
“你还真是心细,自个儿被人谋害,险些丧命,还有功夫关心旁人?”
他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云羽只觉得自个儿说什么都是错,“安王救了我的命,眼下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更换,仍在挨冻,我关心一句是人之常情吧?”
萧容庆只觉萧淮南是在做表面功夫,“没人让他守在这儿!在你昏迷之际,他大可回昭仁殿更换衣衫,何必在这装模作样,故作可怜?”
心知萧容庆又在挑刺,萧淮南忍着寒意,挺直脊背,正色解释道:“云羽落水昏迷,生死未卜,我自然不能擅自离开,毕竟先帝血脉关乎着大启江山的稳固,我自然有责任守护!”
小主,
“守护舒云羽?还是守护孩子?”萧容庆紧盯着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