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宫宴上款待三王子的萧容庆得知云羽突然遭了祸,他神情瞬凝!
他下意识想去撷芳殿,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正在陪安南国使臣,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似乎不妥。
这意外暂时不宜公开,否则会惹得人心惶惶,猜忌纷纷,亦教安南国看笑话。
可侍卫说了,云羽仍在昏迷之中,尚未清醒过来,溺水可大可小,很多人即使救上来也活不了,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明明还能抢救,却被有心人给耽搁,没能救回来,岂不后悔莫及?
思及后果,萧容庆又饮了一杯酒,而后扶额闭眸,捏了捏眉心,佯装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今儿个与诸位使臣相谈甚欢,本王兴致好,喝高了,有些头晕,得回去休息,诸位请便。”
他交代庄王以及几位朝臣,好好招待安南国的三王子以及随行使臣。
让庄王办政事,他没兴致,但让他喝酒招呼客人,这可是他的强项!庄王答应得很干脆,萧容庆又与三王子打了声招呼,而后他便伪装出一副目光散漫,脚步轻浮的模样离了席。
离开延庆殿后,萧容庆即刻摆驾撷芳殿。
宫女凌月一看他过来,立即福身行礼。
萧容庆一进门,便看到萧淮南坐在外屋的桌边,才刚侍卫已经说过,是安王救了舒小主。此刻萧容庆惦记着云羽的情形,也就没工夫质问萧淮南。
萧容庆没搭理他,径直往内殿走去。凌月见状,立马相拦,“殿下留步,舒小主尚未清醒,还请殿下在外屋等候。”
萧淮南见状,当即起身,沉声提醒,“皇叔,您与云羽身份有别,身为王爷,您不该进后妃的寝房!”
就凭萧淮南,也敢拦他?萧容庆停步侧首,眸光一凛,声沉神肃,
“舒云羽怀着先帝血脉,却骤然被人谋害!此事关系重大,性命攸关之际,还在乎什么规矩?本王若再不管她,她的命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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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凌月本就是萧容庆安排的人,她之所以拦阻,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至少皇后追究此事时,她可以说自己拦了,但没拦住,不必担责。
萧容庆不顾规矩,直接闯进舒云羽的寝房,外人瞧见只觉不合规矩,殊不知这寝房他已来过数次,就连云羽的寝帐,他也随意出入,何须见外?
萧淮南放心不下,担心萧容庆趁机做什么手脚,伤害云羽,随即也跟了进去。
睿王先进,安王再要进去,凌月便没理由拦阻,毕竟这两位皆是王爵,她一个宫女,哪里拦得住?
此时素枝已经帮舒小主换了里衣,把她那湿透的衣衫通通更换,又将她的头发擦了擦,然而并没有擦太透。
湿润的发丝贴在云羽那苍白如纸的面上,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乌,明显是冻着了。素枝已经为她盖了两床锦被,可她似乎仍旧未能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