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不生气？

宁小如眼珠子滚了滚，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还是不放心隔墙有耳，给他传音：“大师兄，我在描画补全符文的过程中，识海大幅度扩张，那速度从未有过，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闻言，顾玄觞眉梢挑了挑，有些意外，缓了缓，他的才回复传音：“有关于你识海的事情，不可再说给任何人。”

宁小如使劲点头，这是当然。

识海可不是别的，又加上像她这样的低修为的修士，还能有超出她修为的识海，绝对会成为有心人眼中的大蛋糕。

顾玄觞抬眼看着远处，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久到宁小如以为他又要睡着了，结果他突然又开口了：“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便你觉得机会难得，也不要冒险。”

“小师妹，师兄怕了，真的怕了，怕有些事重演······”

宁小如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玄觞，一时搞不明白顾玄觞在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兄你在怕什么？”

宁小如追问，前一秒顾玄觞还在那里说着，后一秒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了。

宁小如：“·····”

这特么是睡着了，说梦话呢？

又在他身边坐了会儿，发现这人果真睡着了。

在枯城待得久了，这边灵气是在稀薄，一直都是白天，夜晚从未降临过这个世界，因此月露杯就用不上了。

而神龟的灵珠，顾玄觞不知何故最近不怎么用。

因此他最近又有些灵力不支了，睡眠则是节省灵力最好的方式。

他倚靠在一块光滑的青石旁，头半低着，睡着的样子竟然出奇的好看，长睫轻轻颤着像是两把小刷子，在他的脸上盖上了两片阴影。

整个人都生动了许多，完全不似平日里的那种冰冷和疏离。

宁小如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个她为了享受自己缝制的抱枕放在他背后，看到他还微微动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放心的入定。

这一次，识海扩展了很大的范围。

肉眼可见的整片海域的面积是原来的两倍。

宁小如这次是想试验一下，到底是这些符文会这样，还是越级画符文会有这样的效果。

意识进入那本残卷产生的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