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闻言,出声催促道:“快出来让我看看。”
白芷深呼了一口气,双手紧捏裙摆,低头缓缓走了出去,不自在的说:“柔姨,这女子的衣衫穿着总觉得怪怪的,要不咱们还是不要这样了。”
宁王妃却根本不搭理这句,自顾自的说:“春桃,夏竹,你们看看阿止,我就说他穿这裙子好看吧...”她仿佛没看见白止的扭捏,上前一把拉着他走到了梳妆台前,推着他坐了下去,吩咐道:“夏竹,快给阿止梳妆一番,要与这套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相搭配的妆容和配饰。”
“是,王妃。”夏竹手脚麻利地拆掉了白止的发冠,头发立马散落了下来。
即便没有梳妆,铜镜依旧映照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宁王妃坐在一旁不住的赞叹,“阿止,你要真是个女子,那盛安城内没有几个的姿色能比得过你。”
白芷听着这夸奖,心情十分复杂,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柔姨,您说笑了。”
宁王妃见白止神色略显尴尬,知他定然是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又倚在软榻上,“柔姨不看了,就让夏竹好好替你梳妆吧。”
不知过了多久,白芷都能隐约听见宁王妃均匀地呼吸声,夏竹最后为白止抹上了淡粉色地唇脂,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笑道:“好了,白少爷您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奴婢再替您改改。”
白芷盯着铜镜有些恍惚,这张上妆的脸同她前世有七分相似,竟是有两年没有见到了,如今一见心情莫名有些复杂,她缓缓摇头,“没有需要改的,夏竹你的手太巧了。”
春桃侯在宁王妃身侧,轻声唤道:“王妃,王妃,白少爷梳妆完了。”
话音刚落,门外同时响起了敲门声,“母妃,阿芷是不是在您这啊?我们约定一起去逛灯会,等了她许久都不见她的踪影。”
宁王妃惊醒,缓了缓神,望向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缓缓向她走来的白止,一时竟有些恍惚,“白柔?”与年轻时的白柔太像了...
“白姨?”白芷疑惑地问:“柔姨,您今日还同白姨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