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日前来拜见,所为何事?”

脱脱向前一步,躬身行礼,他面容刚毅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圣上,去年黄河长江天灾频发,今年漕运盐税锐减,国库之中再无余钱了,朝廷的财政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丞相,你我君臣二人皆知,这不仅仅是天灾的问题。”

元顺帝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脱脱:“从这大都到黄河长江,这赈灾款发下去后,被这些贪官污吏雁过拔毛、层层剥削,这天灾来后的人祸,才是最根源的问题。”

脱脱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陛下,朝廷必须采取措施,整顿朝纲,清除那些贪官污吏,恢复朝廷的威严。”

元顺帝思索了一番,长叹一声,神色无奈:“但这些人身后都有着各个蒙古部落的大族,朕那些宗亲,整日只知争权夺利,军权政权成了他们手中的玩物,贪污腐败已经深入骨髓。。”

当今朝堂上,蒙古贵族汉人官员分成了几派,大部分都只想着为自己谋取更大的权利财富,在这朝堂争斗中尔虞我诈。

只有一小部分臣子心怀忠义,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朝政,试图挽狂澜于既倒。

而在元顺帝身旁脱脱则属于后者,他与元顺帝都想拯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元廷。

元顺帝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丞相,我们必须对这些亲家下狠手了,但是,我们务必万分谨慎,必须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各族部落领袖手中都有军权,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脱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无比血腥的斗争,但他也明白,为了元廷的未来,这是必须要走的路。

元廷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宫殿外急匆匆地跑来一位年轻太监,快步走到元顺帝面前,弯腰鞠躬行礼。

“圣上!庐州路的达鲁花赤派遣铺兵上报,说有急事启奏!”

庐州路这个词一出,整个宫殿的气氛都随之一紧。

就连元顺帝旁边那位一直神色沉稳的大太监,此刻也不由地抽动了两下脸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元顺帝闻言,眉头微皱,“庐州路的达鲁花赤?让那人上来吧。”

“是。”年轻太监领命后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