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那位可没那么好心。”
当初听他说所谓的秘密时,还以为他是在怂恿他们进入县城后去偷水,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也或许是两者皆有。
“苏姑娘,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判断的?”张秉亮很好奇。
“首先,匪徒头头这个人,明知活不了,对于杀害他的人,以他的秉性,他未必会那么好心。他说的话,可信度只能相信一半,甚至更低。”
“其次,在接收到的信息与对方冲突后。是县令有所图谋,还是他的话是陷阱。答案就在之前我询问守城兵卒之中。”
苏音没有考验他,直接给出答案,“若是县令想要将人骗入城内,再抢劫的话,卖的水不会那么高的价格。这个价格能劝退大部分逃难的人。且购买的条件,也种种限制了又一部难民的购买,不符合引人入城,再图谋不轨。”
“倘若对方只想杀富人,看不上其他人,也不是没那个可能。但看那些守城的兵卒,也能看出一二。不知道你注意到没,他们虽然凶悍,但眼神不似惠安府守城的兵丁,盯着难民的眼神犹如盯着猎物。”
“言行举止,符合油条老兵,却不是浑身带着戾气的兵卒。”
其实,还有一点,苏音没有说,那就是自己昨晚没有做梦。
根据前两次的经历,每次做的预言梦都是危险时候,面临生死危机。
这或许是巧合,但也可能是预知梦只预知生死攸关的事。
目前看来,苏音更倾向于后者。
张秉亮感激的说道:“苏姑娘,我真是长了见识,受教了。”
听了她的逐条分析,他受益良多。
三人回去后,将了解的情况都众人说了一遍。
在听到八两一桶的水,所有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在他们还没消化完八两一桶水的事时,又被告知他们没资格购买,让他们突然觉得八两一桶其实也可以接受。
“这未免也太贵了吧。”
“这简直是抢钱啊。”
“买不起、买不起。”
“我家里的水还够用,现在不缺,我家就不买了。”杨屠夫开口。
虽然这几次都捞了一些外快,但是瞧着这疯狂上涨的物价,离谱到不行的物价,兜里那些本该让他们一家舒舒服服生活好几年的银钱,都显得不够看。
其他几家也纷纷表示家里的水还够用,倒不必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