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未经请示,私底下接触项羽,此乃严重犯忌讳之事!您可知这其中的利害?”
韩信虽用兵如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对于朝堂之上的权术谋略,却如同一张白纸。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不过是与他们交谈几句,又有何不可?”
范减冷哼一声。
“哼!您莫要在此强词夺理,您身为一方大将,一举一动皆关乎全局,岂能如此轻率行事?”
韩信心中虽有不服,但也深知此时不宜与范减起冲突,只得沉默不语。
范减见韩信不再反驳,继续说。
“您也曾经听陈平说过,项王手下有四个真正的人才,您可还记得都是谁?”
韩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范增、龙且、钟离眜、周殷!范增乃是您范减先生的兄长,那个龙且在我们收复齐地的时候已经被我斩杀,至于那个周殷,虽说是个难啃的骨头,但他正在防御英布和彭越,不足为虑!”
范减微微点头。
“范增会的我都会,不会的,我也会,这个不足为惧!除去您排除的周殷,如今最厉害的当属这个钟离眜了吧!”
韩信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
范减步步紧逼。
“那么对于钟离眜,您打算如何处置?”
韩信咬了咬牙,说道。
“斩使以扬威,把这个来动摇军心的人给砍了,然后把人头传到三军去看,唯有如此,方能彰显我军之强大,震慑敌军!”
对于韩信这决绝的态度,范减先是感到满意,但蒯彻却提出了异议。
“暂时还不用做得这么绝,我觉得还是先把他们放回去为好!”
韩信和范减皆愣住了,异口同声地问。
“为什么要放回去?那岂不是就算放虎归山了,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可能抓他。”
蒯彻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如今局势尚未明朗,若贸然斩杀钟离眜,必定会激怒项王,引发他的疯狂报复,倒不如先放他们回去,让项王看看我们的态度,也让他对钟离眜心生猜忌,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范减说道。
“蒯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大王,要不就按着蒯彻说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