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滢阮回身将小瑶拉到一旁小声吩咐:“你回院中候着,若他来了,你且找个由头哄他回去,千万别告诉他我去了何处。”
“可…”,小瑶皱巴着脸:“小姐,你又去见荆王作甚?九殿下已解了禁足,前事已了,依你的身份是万不能再去那牢狱了。”
“荆王约见定有缘由,我若是不去大抵又会好奇得睡不着觉。你放心,昭狱之中他又害不到我,无非是去听一听他说什么。”
“可九殿下…我怕我应付不来…”
“要么你就说我去寻阿月了,或者说我出去闲逛了也好,只要别让他知道我去昭狱了就行,我得走了,你快去酝酿措辞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好吧。”
姜滢阮话了便同许大人一道赶去昭狱了。
昭狱中,掌事的赵大人又出外勤去了,姜滢阮进入牢房如上次一样通畅无阻。
荆王听见动静缓慢起身移动到铁栏附近。
上次离得远,加之牢房中光线昏暗,姜滢阮并未看清荆王面容,今日距离近了些,才发现他脸上也是新伤盖旧伤。
想来他这段时间在牢狱之中定是不好过。
进了这种地方,王侯将相都得脱一层皮,更何况这位还是国之罪臣,一次严刑就能要了他半条命,只因圣上暂无取他性命的意思,这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荆王看出她眼中悲悯,冷笑一声开口道:“养尊数十载沦落至今,确实让人唏嘘。”
姜滢阮浅笑:“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感慨天道不公,王爷的报应太过便宜了。”
荆王不由微愣,转而大声笑了:“好一个忠肝义胆的长宁郡主,果然不负你父之名!”
“王爷此番寻我应不是为了奉承我吧?”
“丫头,本王助你大仇得报你不该对本王说两句感谢之言吗?”
“萧氏罪孽深重,铲除罪人是众之所愿,怎能算我个人私仇?再说我与萧氏可无半毛钱关系。”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你心上人的母亲,叫虞什么来着,不就是死于萧枫棉之手吗?后宫妃子不是意外身亡就是死于孱弱,这世间的女子哪有那么多天生短命的?”
姜滢阮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