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耍糊涂:“什么赌什么约?我何时与你定过赌?”
“祖母不记得没关系,问一问当日同在的下人便知了。”
姜老夫人看向孙婆子:“你可知小姐说的什么约?”
孙婆子闻言忙连连摇头:“老奴未有印象。”
姜滢阮淡淡一笑:“若我未能嫁入萧家,我自请革除姜氏族谱,余生不入姜家大门。祖母若执意不愿记得,我再复述几遍也无妨。”
姜老夫人一拍桌子:“胡闹!你生是姜家人,骨子里流的是我姜氏血脉,怎能将革籍这样的话当做儿戏随口就来?别说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约,即便记得我也不曾应过你的赌,这般荒唐之事休要再提了!”
姜滢阮不意外老太太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她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利用价值,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事老太太不会轻易将她逐出姜府。
“不提也行,只是先前种种总不能只这一场赌约忘得干净,毕竟吃亏的是我呀祖母。”
姜老夫人沉了声:“你想如何?”
姜滢阮同样冷了脸:“我要求不多,先前小瑶的刑罚是谁掌的,原模原样来一套就是。”
姜滢阮话音刚落,孙婆子身子止不住发抖。
姜老夫人亦是被她的话惊到:“你,你说什么?”
姜滢阮挑眉:“怎么?伤人时下得去手,轮到自己便受不得了?”
“那丫头受罚是因犯了错,下人犯错本就该罚,此事如何翻得过来?”
“祖母如此说倒让我来了兴致,不如我们一桩桩一件件往回盘一盘?祖母指的小瑶犯错左不过是没能阻止我离府,那囚我之事又该如何算?逼我应亲之事又该如何算?祖母觉得若此事传扬出去是于我有损?还是于祖母无益?”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祖母,祖母近日记性本就不大好,身旁若无人提点恐是会愈发糊涂。”
“你!”
“祖母切莫忘了,我好歹有个郡主身份,若我请旨立府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二选一,罚一个老奴的板子亦或少一个孙女,这个选择若祖母都选不出来,当真是要伤了孙女的心呀。”
姜老夫人狠狠咬牙,脸上枯纹皱作一团。
孙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姜滢阮面前,声音颤抖道:“小姐,小瑶那丫头是我掌的罚,是老奴下手没轻没重,您要打要罚尽管冲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