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从姜老夫人那儿出来回自己的院落半路上，遇到了姜来。

姜滢阮本没心思搭理他，在被他唤住之后才知道他就是专程在等她。

“何事？”

姜来言语飘忽，似是没准备好说什么：“那个，今日…”

“你若也是想来训斥于我，那你怕是挑错时候了，我此时心情可不怎么好。”

“姜…”，以往习惯了，姜来下意识就想直呼她姓名，不知怎的话音刚出口却有些叫不出来了。

今日温府的争执他也有所耳闻，当时他已入席，正和朋友高谈阔论，听闻女席闹了乱子，待他们赶过去凑热闹时才知道方才乱子的中心便是他阿姐。

虽未见全貌，但听了几位目睹现场的公子哥们描述，那姜滢阮可谓威风十足，不仅狠狠教育的程家幺女抬不起头，还得二皇子殿下亲自出面维护。

他不禁想起中秋宫宴那晚，二皇子也曾拐弯抹角的同他打听过他阿姐，当时他只以为二殿下是随口一问，如今想来那日提及多半不是无心之意。

而且…

而且今日席散之时，三皇子竟也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提了姜滢阮，还说什么姜家之幸。

当时他不明所以，回来左思右想，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姜滢阮常年不出家门，她究竟是何时入了几位皇子的眼的？还有就是，上次的宫宴、今日的温府，他这个阿姐的行事完全不似以往作风。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被祖母罚得重了，一场大病之后心生了怨怼，这才性情大变。

姜滢阮淡漠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姜来，他这般罕见的别扭，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莫不是被她今日所行吓到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个，你今日闹腾一番祖母定是相当生气，方才可是罚你了？”

“干你何事？”

“你！”

“有这功夫看我笑话不如去寻你那几个闲散朋友找些乐子。”

“姜滢阮，我好心关心你，你竟不知好歹！”

姜滢阮嗤笑：“关心我？我将死之时我的这位好弟弟可曾关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