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事先准备了一套干净衣衫及鞋,并消除痕迹,主要是足迹和气味。
这手法和措施让三个名捕看了,每个人心里都是隐隐发寒。
太可怕了。
唯一可称为线索,就是凶手在每个房间都搜检过,而在穆罕房间里,更是点亮蜡烛翻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穆罕房间里整箱的金银,他却也蚊丝不动。
由此可见,此凶手杀人动机,完全不是为财而来,大概的身份,每位名捕心里已猜出几分。
要命的是:凶手竟敢独自一人前来杀人?
胆大包天,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后,三个名捕都默背数遍,藏在自个心里的英雄谱,却没有一个人能对得上号。
于是,他们各自心里多少有谱了,这桩血案又是桩鬼见愁的无头案。
既然是无头案,如何善后大家得商议之后,统一口径再报,免得落下对三位名捕名誉或职位不利的口舌。
“凶手从后院围墙进的院子,在这里碰巧先杀了个起夜的护卫,然后……”
“不用赘言废话了,谁能现在追到凶手,俺就给他当场磕头拜师。”
“该凶手入室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成箱金银是一块没动,不是侠盗,应该是军中之人做的,还是…应该…”
“锦衣卫?省省吧,锦衣卫没必要如此的大开杀戒,他们要行动,明目张胆地行事就是,何必只派一个人偷偷潜入?”
“脚印太模糊了,凶手气息全无,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是个老手,而且他的动机莫测,也许是在向对手发出警告。”
大家七嘴八舌,二位名捕都瞧向岁数最大,威望最高的那位张家口第一名捕,人称阎王赵头。
其中一个拱手道:“赵头,您就别再卖关子,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这位四十多岁,称为阎王赵头的家伙,瞪着眼珠子滴溜溜旋了几圈,沉吟半晌,才舔了舔嘴唇说道:
“凶手绝对不是本地人,这是雇凶杀人……”说到这儿,赵头顿住了话头,瞅着其他二个人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