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巢,到了晚间,这幢楼层里住的人,比石风预想中要多的多。
事到如今,这怪不得俺石某人心狠手辣,只怪这该死的战争,和自己时运不济。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非常时期的生存法则。
古往今来,古今中外,都说间谍没一个好下场的,今晚你们自个撞上来,那算倒霉到阎王殿啰。
石风从楼下一直杀到楼上,整个楼层的血腥味儿渐渐浓了起来,让他隐隐有点恶心反胃。
麻痹的,还真成了屠宰场了,都宰杀了十几二十个了,他都没数,但终于到了最后阶段。
进入到最后一间房间,也是这栋楼最大最豪华那间。
通过窗棂透入的银色月光,石风发现一条大汉,满身汗毛、胡子拉碴的躺在床上,呼声连天。
从微微发福的身材上判断,这家伙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岁左右吧。
那是一张顶和四周都雕兽刻鸟的檀香木床,这种款式只有江南的豪门贵胄家才会拥有。
而在北疆,这种贵重又精细的檀香木床,非常罕见。
石风不清楚这位汉子是什么人物,但显然是个有钱有势的人物。
玛的,睡得悠然自得,对自己的罪恶行径没有任何负担,实在是该死。
当然,石风并不是大明朝的执法者,但他是个历史正义者。
也没太多的想法,石风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手起刀落,尖刀一下子戮入那大汉的脖颈……
可没等石风拖拽刀刃,那大汉猛的睁开眼睛,强壮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铁杵般手指深深掐入石风手臂肌肉,喉咙头咯咯作响,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嘴角涌出不少血沫子,眼珠子快瞪暴了出来。
什么叫垂死挣扎,大概就是这种境况。
石风焉能容他反抗下去,他气沉丹田,握住刀柄的手腕猛的一拉。
“卟嗤…”一声闷响,整个脖颈被锋利刀刃给强力拉断。
“吱吱…”
动脉血液宛如破裂的水管那样,吱吱飚出,石风甩手后退,本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