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石风就醒来了,他一骨碌起身下地,然后跑出室外雪地上,挖出部分没被冻结的雪花,使劲往脸上、脖颈名和手上搓擦,直到皮肤被搓擦得发红发热为止。
每到大冬天,石风每天都要做上数次,让自己的皮肤及组织细胞能适应这个严寒环境。
这是个防冻防寒的有效方法,他在库尔勒族里学到的一招,很受用。
塞外腹地,冬季气温比汉家长城的边境上要冷得多,想想看,在零下四十度低温,滴水成冰的状态下,人不可始终在屋内火堆边吧。
如果没有一套防冻绝招,那库尔勒人不被冻死,就是冻伤至残。
实际是库尔勒人除了小孩和部分妇人,成年男人鲜有被冻伤的。
石风深谙此道,所以,许多人到了寒冬腊月间,脸上和手脚都是冻疮,而他的脸上和手足上,几乎没有什么冻伤的疤痕。
搓擦完毕之后,他又在雪地上打了一套长拳,引得墩里小孩观看,军士和个别妇人也有偷看几眼,觉得新鲜。
完了,石风回到屋里,蹲在地上的一个木盆边,用木盆里的凉水洗了把脸。
昨晚腹饱睡眠充足,人的机体恢复正常,感觉人特别的神清气爽。
“哎哎…都起炕了,不准睡懒觉,咱们今天还有差活呢。”石风挨个把赵斗他们三人摇醒。
他从没睡懒觉的习惯,也不允许他们懒散,作为戍边军士,早操早锻炼那是应该的。
“嗯嗯…”罗通用其熊掌般的手抹了下眼屎,眯着半睁的双眼嘀咕道:
“大哥,大冬天的起早干嘛,现在大伙都是躺在火炕取暖过冬,谁跑到室外去喝西北风?”
“别废话,今后俺不准尔等睡懒觉,清晨起床出早操,跟着俺打拳耍刀,健身练武,完了寻找吃食,修理墩内工事和房屋,工具等,反正事挺多,要想活命,咱自己得努力。”
石风张嘴就是一顿训斥,似乎从这档开始,他要履行当大哥的权威和职责。
“嗯…听大哥吩咐…”
“大哥教训得是。”
赵斗首先响应,罗通连忙跟进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