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竟然很意外的,易箫竟然会觉得这样的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有些欢迎的态度,原因嘛,可能是在这样完全不了解其他人是什么成分的情况下,易箫还是下意识地觉得,有这样一个至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和自己站在一边的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于是,抱持着这样想法的易箫,对于这样的请求也就没有必要刻意去拒绝了。
“好吧,我是住哪里感觉都无所谓的,如果能让你感觉安心的话,我住你隔壁也可以。”
“真的吗!你真是个好人,这么多天以来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金暮雨的语气逐渐变得相当激动。
“不,倒是不用这么夸张的。”
最终的结果也是很自然地,易箫就住在了金暮雨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的虽然说是整体的装潢布局,或者说是装饰色调上,整体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很正常的,但当易箫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床上面还残留着几缕长头发,很明显这里应该是之前有人居住过,还是个留长头发的女人,今天已经不在这里,离开了。
易箫倒是不太在意这方面的问题,毕竟就算是这里是之前没人住过的房间,也不能完全保证环境会更好,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正是有人居住过,才会让原本的一些脏乱能够得以打扫处理,这样想的话还算是好事。
况且,即便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能够离开这里的确切有效的途径,但是还是要清楚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迟早还是要离开的,总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了,这是易箫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去产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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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当中的前一位留下的痕迹,易箫最终躺在了这个房间的床上,而后像是一开始的那种昏迷和眩晕感突然卷土重来一样,很快易箫就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过去。
但这却完全不能证明这里的环境很适宜休息,易箫能够在这里得到很充分地放松,想法,从开始进入所谓的睡眠之时,易箫就开始有种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感觉,不光像是在排斥着这张床,更像是在排斥着整个房间,或者是,整个自己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迫切地想要从整个身体当中脱离出来一样的,甚至说有种无从溯源的窒息感。
在这样极度难以令人忍受的感觉之下,易箫果不其然地,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醒来了,虽然依旧是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总之是天还没亮,外面依旧是那种黑压压的阴暗,就像是月亮在此时此刻根本不存在一样的黑。
虽然应该是非常安静的环境,但现在完全感觉不到那种氛围,就像是在易箫的脑子当中有着什么东西在吵闹个不停,让他根本不得安宁一样。
久而久之,这样的环境导致易箫根本没办法再入睡了,他试着重新躺回那张给他带来很奇怪的感觉的床,却越来越发现这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觉得困倦,却也不是会因此感到清醒,整个人就是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持续,直到自己这个房间的门被很用力地扣响。
伴随着敲门声的,是相当意料之中的声音,金暮雨类似求救一样的声音。
易箫打开门,虽然他本来就已经是一个无法入眠的状态了,但还是莫名其妙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摆出一副生气似的模样。
“干嘛,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