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厉公嘿然。
雍纠又说:“我知道:‘君犹父也、臣犹子也’。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如果主公您不嫌弃我,把事情交给我去办理,我必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郑厉公附耳对雍纠说:“你不是祭足的爱婿吗?”
雍纠回答:“婿是事实,爱就未必了。我与祭氏结婚,实在是出于宋庄公所迫,其实祭足并不愿意。祭足每次提起旧君(子忽),还是有依恋之心,只是畏惧宋国的势力而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郑厉公说:“如果你能把祭足杀了,我就给你高官厚禄,重重赏赐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雍纠回答:“如今郊区已经被战火焚毁,建筑和居民都还没有恢复。主公明日安排司徒重建房屋,但却安排祭足带着粮油衣物前去安抚民众。我就在郊外准备酒宴,用毒酒毒杀他。”
郑厉公说:“我交给你的事情,你要办的滴水不漏,你去办吧。”
雍纠回家,见到自己的妻子祭氏,不觉有些心虚,就表现得有些慌张。
祭氏心里犯嘀咕,就问:“今天朝中有什么事吗?”
雍纠应付一声,答道:“没有啊。”
祭氏说:“我察言观色,看你的神态,就猜到今天朝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你不必隐瞒,咱俩是夫妻,生死相随,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无论是大事小情,你都不该对我隐瞒,实话实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雍纠回答说:“国君想要让你父亲前往郊外安抚民众,到那时,安排我去准备酒宴,招待你父亲,给你父亲祝寿,就是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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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氏说:“你想给我父亲祝寿,为何要安排在郊外?在家里就可以呀?”
雍纠说:“这是君主的安排,我只是照办而已。你不用多问。”
祭氏心里更加疑惑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就假意劝酒,把雍纠给喝多了,乘着他昏睡的时候,就假装提醒他,问道:“国君交代你杀死祭足的事,你可别忘了啊。”
雍纠在梦中稀里糊涂的回答:“这事儿我怎么敢忘了。”
等到早上起来,祭氏对雍纠说:“你想要杀死我父亲,我都知道了。”
雍纠说:“哪有这事儿,真的没有。”
祭氏说:“你昨夜喝醉以后,在睡梦中自己说的,我都听到了。”
雍纠问:“假如真有这个事儿,你该怎么办呢?”
祭氏说:“既然嫁给了你,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个共同体,生死相随,那还有啥说的呢。”
雍纠听到夫人这么一说,就把谋杀祭足的计划全部跟祭氏说了。
祭氏说:“我父亲的行程计划恐怕不能确定,我应该提前一天回家,怂恿他准时到达郊外。”
雍纠说:“事成之后,我就能替代他的位置,那时你也可以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了,这事儿你也有很大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