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蜀王殿下,末将也觉得薛将军说的在理。今日一战,突厥人明显已经被福王殿下吓破了胆,今夜趁夜袭营,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若是我们只知等待,错过此次大好机会,等到突厥人整顿好兵马,再度卷土重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可就太被动了。”
被动,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被动挨打,还(hai)还(huan)不上手,只能任人宰割,徒叹奈何罢了。
“本王同意二位将军的提议,可是我军如今仅有两千余人,马匹的数量,据刚才军需官向本王禀报说,也只收拢回来一千多匹,如此少的人马,如何袭营?这么点人马,即便尽数投入到突厥大营中,也只会如孤舟入川般,激不起半点浪花,又有何用?此事实难办到啊!”
李若兰总说李代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若是她此时在此,就会发现,李代相比起李恪来,要果决的多了。
至少李代认为有利可图的事情,就从来没有犹豫过。
那是该伸手就伸手,你就是盖上锅盖,把个汤锅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也要想尽办法,从锅底把里面的肉给你偷出来。
薛礼是真的很想去袭营,不是因为这是李代的想法,而是他也觉得此事若成,真的可以一劳永逸,将对面的敌人打回草原。
若是此时领兵打仗的人,是福王殿下就好了,薛礼如是想着。
夜,是如此的黑,黑的已经没了其他颜色。
李代独自坐在军帐前,尽力吸收着天地之灵气,好让自己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但是,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也许是他体内的经脉,还没有重新建立起来,他就是一点炁也吸收不来。
无奈只得仰头望天,失落之感,溢于言表。
算了,得失本就天注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顺其自然也就是了,强行为之,只能徒增烦恼,毫无益处。
漆黑的夜,预示着明天要么是个大风天,要么就是暴雨天,反正明日的天气情况好不了。
可是如此烂的天气,却是袭营的最好天。
可为什么营地里如此的寂静呢?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难道薛礼他们已经带兵出去了?
其他人的驻地,也许寂静,也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