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卖国的罪名,岂是可以随意给别人编排的?
这许敬宗为了为难张秀云及其家人,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秀云皱然闻听此话,当即便怒不可遏的说道:
“这许敬宗当真是死性不改,不知所谓。”
“因污蔑李思行一事,圣上就已将他贬为五品礼部给事中,他的职责,不过是给皇帝谏言献策而已。他不赶紧回京复命,在刘刺史您所管辖的磁州城里,搅弄风雨,搬弄是非作甚?他现在还有查案办案的权利吗?”
“再者说,我张家代代只做瓷器生意,何来资敌卖国一说?至于通敌卖国的罪名,更是无稽之谈!”
话题既然已经挑开了,刘刺史似乎淡定了许多,对张秀云缓缓说道:
“话虽如此,但你张家之事,一直都是许大人他一手操办,事实的真相如何,本官不便过问,也不得而知。至于许大人为何未能回京复命一事嘛……本官同样不知,也同样不便过问。所以嘛……这个……”
眼见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刘刺史,又要推诿责任,冯氏姐妹的火辣脾气,登时便上来了。
好话说尽,油盐不进,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怎么?是我家王爷的意思,说的不够清楚?还是我家王爷的话,在你这里不管用?”
身为官场中人,哪一个人没有脾气?
官大官小,脸皮最大。
本官即使做的再不对,岂是你一个王府家将便能指责的?
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对屁股大一点的小丫头而已。
冯氏姐妹说话说的那么冲,刘刺史的火气也随之上了头。
但身为官场中人,又有哪一个不会夹着尾巴做人呢?
刘刺史知道,说这话的人不是面前的这几个小丫头,而是她们身后的福王殿下。
眼前这几个女子,只不过是传话人而已。
因为几句话,便得罪几个小丫头不值当,如果因此得罪了大唐的王爷殿下,那就更是大大的罪过了。
是以,刘刺史并未恼羞成怒,而是依旧不温不火的言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官已与你们说的一清二楚,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可以向许大人问询。本官现在已无话可说。”
“那许敬宗他人呢?”
刘刺史白了冯氏姐妹一眼,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