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皇室眼里我们已经用行动尽了忠,人已经死了,皇室会善待我们的家人,我们出去只需要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就好了。”
“兄弟,耐心等待,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的!”
狱卒见二人嘀嘀咕咕在那说话,嘴里骂骂咧咧,上去就是一人一脚,踢的两名犯人立刻下意识的抱头求饶,狱卒破口大骂:“尼玛的,你们当是来度假啦?还在这里聊起来了,要不要老子给你们备点酒菜啊。”
古道诏的躯体气血衰败,法力和神通被旧日枷锁封禁,连一个正常的凡人女子都打不过,就算想反抗狱卒,也没有气力反抗。
唯有默默忍受狱卒的辱骂和殴打。
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好歹是食毒境的修士,就算什么都动用不了,也是能驾驭规则的高纬度生命体,正儿八经的规则神。
躺着不动也不是一个食浊境的低级狱卒能够伤到的,遭受殴打顶多有点伤面子和自尊,外加身上多几个脚印,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
狱卒出完气,指着古道诏说:“你们两个一人加一年刑期,他妈的,再看见你们工作时聊天,再加一年,老子不信,加不到你们牢底坐穿。”
古道诏能屈能伸,拉着兄弟起身,连连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现在马上工作。”
狱卒见状,气算是稍微顺了点,催促二人继续搬运矿渣。
这时候,有个同僚过来在狱卒耳边说了几句。
狱卒一愣,微微皱眉:“你说有人要捞古道诏这伙人出去?不可能,这是周四少主亲自点名关照的人,谁敢放他们出去,你活腻了,我还没活够。”
同僚将狱卒拉到无人的角落,说道:“老弟,别急着拒绝,那人愿意一人出价六十万法钱,让咱们悄悄把人放了,他会带着人直接离开剑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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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咱们跟上面报这伙犯人在地牢自杀,那么这件事就算完了,神不知鬼不觉,周四少主也不会知道的。”
“咱们都是打工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跟这群罪犯打交道吗,这地牢又闷又热,工作环境太恶劣了,每个月赚那两三千法钱,就问你值不值?”
“听哥的,放了这伙人,我算过了,这伙人还剩20个,放了他们能换一千二百万法钱,就算平分,你我每人也能分得六百万法钱。”
同僚锤了狱卒胸口一拳,希望将其锤醒:“六百万法钱啊,你要干多少年狱卒才能挣到这六百万法钱,你要整整干一百六十六年啊。”
“期间还要不吃不喝不修炼,什么开销都没有,才能挣到六百万法钱。”
“你现在拿了这笔钱,咱们娶妻纳妾,买田置宅,干什么不好?权力是拿来用的,咱们有这个机会,恰好也有这个权力,为什么不做?”
狱卒动心了,但还是说:“你能确定对方捞人出来后会立刻离开剑塔,这伙人要是再出现在剑塔地面上,那咱们私下放人的事情可就败露了。”
同僚说:“你蠢啊,败露时,咱们就立刻离职走人,有了六百万法钱,咱们去哪不能安家落户,何必在剑塔继续当一名小小的狱卒。”
狱卒一咬牙一跺脚:“好,就按你说的办。”
很快,古道诏以及其他十九名兄弟被阎问酒花了一千二百万捞出来了。
金钱开路,比熟人和朋友更加好使,并且两名小狱卒还专门送他们出了剑塔城,就是为了确保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剑塔城的地面上,免得连累到他们。
剑塔城外的小树林里,古道诏等人恢复自由,纷纷喜极而泣,至于入狱前随身携带的丹药、法器、符篆等宝物都没有还给他们。
现在的古道诏等人,惨遭十年折磨,气血两亏,战力大跌,战斗力不足巅峰时期的一半,没有一年半载的滋补修养,怕是休想恢复到巅峰战力。
古道诏面朝黑袍面具人,抱拳说:“多谢贵驾相救,不知贵驾是何人,今日解救之恩,我们兄弟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
阎问酒一挥袖袍:“唤我无面即可,多的不要问,现在周青峰就在七里外的杨家庄,身边就只有两名随从,我问你们要不要替你们主子皇甫云峥报仇。”
古道诏面色一怔,躬身抱拳一礼:“抱歉,无面先生,我们只是一群死人,经历十年牢狱之灾,我只想带着剩下的兄弟们重新开始,不想再卷入纷争之中。”
阎问酒闻听出乎意料的回答,顿时有些破防了,忍不住追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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