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血债血偿

高羽关切地看着夏帝和刘贵妃道:“父皇,您受伤了,伤的怎么样?母妃你受伤没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生怕自己的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夏帝龇牙咧嘴地说道:“无妨,比起年轻那会,差远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无妨,但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无法掩饰。

刘贵妃则是说道:“羽儿放心,娘没受伤,只是你舅舅他……” 说着刘贵妃就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高羽这才反应过来,没有看到丞相刘千秋。他正要问,就看到两个士兵用担架抬着刘千秋从城楼上下来。此时刘千秋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高羽一步上前查看刘千秋的伤势,发现一支弩箭透过盔甲的缝隙,斜着射在了刘千秋的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高羽大喊:“军医,军医,快救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说着黑骑中的医护兵就跑过来,将刘基抬下去抢救。夏帝让刘贵妃跟着过去照顾,自己则是在街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问道:“羽儿,你是怎么知道完颜人要突袭的,竟能如此快的赶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高羽回到:“九日前,儿臣属下边军在云门关抓到了一名细作,他身上有父皇您此次北巡的行程图。经过审讯,他们一共三个人同时但不同道路送信。然后儿臣在单于王庭的细作传回来消息,说大约二十几天前阿史那思摩带着二十万大军秘密离开了王庭南下。儿臣和属下经过分析,结合父皇您的行程,大致推算出完颜人可能要在晋阳附近袭击父皇一行。随即儿臣派人向京师和最近的冀州卫送信求援,然后就带着黑骑和一个鹰师轻装先行。天佑我大夏,儿臣终于及时赶到。后续李牧将军带着四万幽州骑兵估计两日后就能到达,所以我们只要挺过去明后两天,等李牧将军到了,完颜人就休想攻破晋阳城。”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条理清晰地讲述着自己的推断和行动。

夏帝又道:“可是如此的话幽州兵力空虚,你不怕完颜人趁机进攻幽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幽州是大夏的重要边境之地。

高羽微笑道:“父皇放心,儿臣离开的时候,已经命令幽州全境动员,在剩余的五个虎师基础上,组建十个豹师,加强云门、娘子两关的城防,就算完颜剩下的二十万大军倾巢而出进犯,这十万大军固守幽州还是绰绰有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夏帝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嗯,处变不惊,调度有方,不愧是老子的种。” 说完就哈哈大笑,只是刚一笑就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夏帝和高羽正在说话间,就看到杨延昭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脸上沾满了血迹,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刚到夏帝和高羽身前,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杨延昭失声痛哭道:“燕王殿下不顾安危,夺回我父兄遗体,末将代全家拜谢燕王殿下大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高羽赶紧起身将杨延昭扶了起来道:“将军节哀,此战杨家男儿为我大夏悉数战死沙场,夺回英雄遗体,此乃高羽分内之事,杨氏一家满门忠烈,高羽钦佩之至,请杨将军代杨老将军和诸位杨家忠烈受高羽一拜。” 说完高羽拱手跪地。

杨延昭赶紧也跟着跪下,对着高羽道:“末将万万不敢受殿下如此大礼,我杨家世受皇恩,于此危难时刻,敢不亲身用命,殿下折煞末将了,快快请起。”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高羽将杨延昭扶了起来,扭头看到夏帝站在武三想的尸体旁没有说话,老泪纵横。高羽和杨延昭走过去,扶着夏帝道:“父皇节哀!”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安慰。

夏帝喃喃说道:“儿啊,朕为太子的时候,三想就一直追随朕,你平时心里一定非常怪我纵容武氏一门,其实朕也知道他们背后干的那些事,但是朕也明白,三想对朕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然此次也不会义无反顾的亲自带兵断后。”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感慨。

高羽拱手道:“儿臣明白,请父皇节哀,保重龙体。” 随后高羽让邓云和许虎带着杨延昭和夏帝下去治疗伤势。

高羽则是和张文远一起登上晋阳城头。此时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地平线,天边只剩下了一丝丝的光亮,吃力地映照着大地。晋阳城墙上,尸横遍野,犹如人间炼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此时此刻的高羽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作者在写这首诗时的所感所想,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高羽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感慨万千。天边的余晖洒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仿佛为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他缓缓地沿着城墙走着,脚下是血迹斑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喊杀声和伤者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

“殿下,将士们的遗体已经在陆续清理了。” 一名副将走上前来,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悲伤,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高羽点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一定要妥善安置,他们都是我大夏的英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此时,完颜大军已经重新收拢阵型,再次将晋阳城围困起来。他们也终于从最初的混乱中反应了过来,发现高羽这次没有带多少兵力前来,所以仍然试图继续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