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邀请他入军的时候,宫柏齐没有同意。
直到弟弟妹妹长大,有了自保的能力。
他才义无反顾地走上父母的老路,硬是在国家最混乱的十年,凭借一项项军功,将宫家送回到最高的位置……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发生,宫时暮始终会把宫柏齐当做最尊敬的长辈。
他戎马一生,本应安享晚年,但他虐待岁岁,还隐瞒了所有人,这件事……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而且,如果他不站在岁岁这边,就没有人会再保护他这个傻弟弟了。
即便是看着岁岁长大的“养父母”。
“时暮,你太冲动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和我们商量。”
大洋彼岸那头的母亲耐心劝导着,为了打这通电话,她似乎特意熬夜了,语气里是抹不掉的疲惫。
“就算岁岁……受了伤,你也不能公然跟三伯对着干啊,听我的,别这样了,买份礼物,到时候我带着你到三伯面前道个歉。”
宫时暮捏着手机,将近三十秒没说话。
“妈,受伤不是这么用的,那叫虐待。”
宫老夫人长叹了口气,“你不懂,你三伯他……有苦衷的。”
“苦衷?”宫时暮冷笑。
“什么苦衷需要靠虐待一个小孩来缓解?他就是一纯纯变态!”
宫老夫人嗯嗯啊啊半天,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不停劝他停手。
宫时暮当然不可能顺母亲的意,冷淡地说了句注意身体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落地窗外看去。
此刻,所有人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年而欢乐着。
平日泛着冷光的高楼也难得羞涩了些,挂上喜庆的红联。
路灯上还挂着小柿子大小的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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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商家在门口的大树上,缠了很多闪灯。
如今是傍晚,天色渐暗,这些星星灯亮起来,新年欢乐温馨的气氛就这么点出来了。
"Happy new year!"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沈熙抱着一枚临时装点的小蛋糕进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怎么还没走?”宫时暮转过头,“还有,今天不过年。”
“员工大发善心,体恤一下操劳的老板不行吗?”
沈熙像是没注意到男人冷淡的面色,自顾自把蛋糕放到办公桌上。
“今天不过年,但是明天过年呀,我这不提前跟你说一下嘛。”
“提前?”宫时暮眉头一皱,“你要辞职?”
“倒也不算辞职吧,我就想着休息一段时间,去找找灵感。”
沈熙耸耸肩。
“反正公司有没有我,都没差。而且我也已经劝说我爸那死脑筋帮你,你不再需要我了。”
“真的是这样?”宫时暮不信,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