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斛律金、斛律光父子进来请安后,娄昭君让人摆上茶点招待二人。
斛律金说:“臣有事要奏请皇太后示下。”
“郡王爷何事要奏?”
“禀皇太后,臣听闻皇上回来晋阳,朝政事务都交托给了太子,现在只有杨愔一个汉人在太子的身边辅助,臣恐怕迟早会被汉人篡位啊!”
“郡王爷此话是多虑了,杨宰辅一心为国,对陛下并没异心,况他还是太子的老师,焉会做大逆不道之事?”
“回皇太后,按说太子年幼,朝中的事务多由杨宰辅决议,可是常山王威望之高日益隆厚,王爷的辅政才能也是深受我族人赞赏的,何不由常山王来辅政?”
“这事不能全由哀家做主,皇上在位,朝政之事,臣子的任用皆出其手,郡王爷为何不去觐见皇上?”
“回皇太后,臣父子二人是先向皇太后请安,然后马上就会去拜见皇上。”
“好,请过安后,你们也该去见皇上了。”
“是,臣等告退。”
斛律金、斛律光父子去拜见皇帝高洋时,只是礼节性地请安问候,对关于要奏请由常山王高演来做辅政大臣的事只字不提,两父子都惧怕高洋的喜怒无常,连开口提也不敢。
娄昭君也深知这帮鲜卑勋贵们都是不支持由杨愔辅政的,他们始终对汉人执政持仇视态度,这民族的矛盾问题要想办法周旋才行。
她想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和儿子高洋商量一下,听听他的看法。
于是,她让人去探听一下高洋的精神状态,如果是清醒了,就来回报。
等到内侍回报说皇帝高洋起来了,看上去精神不错,人也显得清醒的。于是娄昭君就命人去请皇帝到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