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苦主被带上堂来,是个年逾六旬的老人。老人上来就跪下哭诉。
“大人在上,草民在古唐镇世代为农,到了草民这一辈家里十二口人,土地五十一亩。草民土地靠近陈家老宅,七年前,陈家老宅要扩建。陈家找上门,强迫我们卖地。陈家人只出一两银子一亩地,我们不答应。他们便打断了我三个儿子的腿。这事儿村民都可以作证。陈家还威胁草民,如果不同意,会让草民家破人亡。没法子,草民只能卖了地。可是,陈家拿了地,一分钱都没给。”
他详细地陈述了陈家如何强占他的土地,并导致他们家失去生计。
接着,一件件物证被展示出来,包括地契、账目等,确凿地证明了陈家的罪行。
陈光宗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意识到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但仍咬紧牙关坚持不认。
然而,当第二位、第三位苦主们相继上堂作证时,证据链条越发完整,陈家的辩驳显得无力。
此时,黄浚再次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陈家父子,铁证如山,尔等还不认罪!”
“大人,都是这些刁民串通一气陷害我们陈家。他们这是嫉妒我们家有钱!”陈光宗还在狡辩。
“真不要脸!”
“狗东西,也就脸皮厚这个优点了。”
大堂外老百姓各个破口大骂,黄浚清了清嗓子。
“肃静!陈光宗,根据本官所知你们家世代为农,别的农家日子过得清贫。你们家如何积累的巨额财富?”
陈光宗笑道:“谁还没有个好亲戚,草民姓陈,与西北王是同宗亲戚。”
陈光宗没有多说,自己有后台,积累财富那不是很正常嘛。老百姓也听出来什么意思,只是,涉及西北王,他们没有骂。
黄浚转头看向一侧,正坐在那旁听的方羽随即站了起来,走到陈光宗身旁居高临下的审视着。
“你可认得本官?”
陈光宗摇了摇头,“不认识!”
方羽一脚将陈光宗踹倒,“黄县令,这人胡说八道。西北王出身河州弋阳县,在这前西凉旧地可没有什么亲戚!”
“你,你胡说!我们陈家人丁兴旺,在各地都有分枝。你才是胡说八道!”陈光宗指着方羽手指颤抖。
方羽冷哼一声,“老子是镇边将军,还是西北王的亲卫!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冒充西北王的亲戚。其行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