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板子很重,哀嚎声传到内堂,让听到的老百姓不禁汗毛炸起。胆小者,可能这辈子都不敢进来。

二十板子打完,黄安氏下半身已经被鲜血浸湿,已然无法跪下。她只能趴在地上。

王群猛拍惊堂木,“黄安氏,关于你丈夫如何变成这样,你如实交代。”

黄安氏强撑着抬起头道:“民妇的相公昨晚去陈大礼家的铺子吃烧烤,晚上回来便睡了。结果半夜就开始喊疼。我们家穷,相公打算忍忍就过去了。结果到了天亮就成这样了。民妇没办法,这才找陈大礼说理去。”

王群看向陈三平,“陈家陈大礼不在,陈三平,你可有话说?”

“草民认为此女无理取闹,看似申冤,实则碰瓷讹人!”

黄安氏怒道:“你血口喷人!”

张秀才道:“陈公子,你这话要慎重!不可意气用事。”

陈三平道:“诸位,试问一下,如果大家走在街道上,每个人走这一条街都会摔倒。那么是不是这个街道有问题?”

老百姓道:“肯定的啊!”

“那么,如果大家都走同一条道路,只有一个人摔倒,那么是路的问题,还是这个人有问题?”

“肯定是人啊,这个人瞎呗!”

陈三平笑道:“大家都知道的道理,黄安氏穿着明白装糊涂。如果真的是我二哥店铺里的吃食有问题,那就应该是一群人躺在这。既然只有一个人在这,那就不是店铺的吃食问题。所以,我说这黄安氏无理取闹!讹人!”

张秀才问道:“敢问陈公子,黄大金从昨夜只吃了你二哥家的烧烤,半夜腹痛难忍,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你又作何解释?”

陈三平笑道:“张秀才的问题很有意思。黄大金半夜回家,到早上被抬出来。中间吃没吃东西那是只有他的枕边人才知道。你为何知道?难道你们三人睡在一起?”

“你不要乱扣帽子。那是黄安氏说的!”

“你也知道乱扣帽子啊!黄大金晚上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吃烧烤前有没有吃东西。这都是黄安氏一人所说,为何让我解释?要我说应该黄安氏来解释,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黄安氏脸色苍白,“我都说了。我没有隐瞒什么!”

陈三平到:“作为一个妻子,丈夫病了不去看大夫,却找到十几个壮汉打人。你丈夫命苦啊。我二哥见你丈夫真不舒服,要请大夫,被你拒绝了。我看,想让黄大金去死的是你吧?”

黄安氏骂道:“你胡说,你们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你想诬赖我!你这狗东西!”

陈三平道:“大人,草民说的都是事实。相信有不少人看到陈大礼要求给黄大金问诊这事。黄安氏拒绝救治,目的何在,请大人明察!”

旁边百姓很配合道:“确有此事,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