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时逍的情绪,离垢剑嗡嗡作响,感觉下一秒就会戳进某个人的腰腹。

浮生亦有所感。

毕竟现在那剑就横在她身前,要是没感觉才怪了呢。

“哎呀,这么激动干嘛?那怎么也都算你的光荣历史。”

浮生眨眨眼,毫无负担地把锅推到孟挽花身上:“而且是你们宗弟子想知道的,我就只是个路过的好心人,顺口提了一嘴。”

憋说了!求求你憋说了!

“瑟瑟发抖”的孟挽花躲至相柏和容遥两个伤员身后,探出脑袋,眼神中满是求饶。

“长老,我只是好奇嘛。”她看起来非常诚恳,“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我们懂。不仅懂,还尊重祝福。”

闻言,沈逢春认真地点点头。

“……”

时逍无语凝噎,忍不住抬手捏捏眉间。

天杀的。

霁月再不回来,这群孩子是真能把他裤衩子给被扒干净喽!

他正头疼,忽而,背后又多了个人。

鲛族打架时不爱用武器,而是采用最原始的拳尾相加,长时间下来,大多都皮糙肉厚,极为抗打。

譬如现在。

朝暮随意擦去脸上的泥污,那绝色容貌依旧光彩夺目,好似刚刚脸着地的另有其人。

见又是她,时逍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哪来的打不死的小强啊!

“时逍,你很强。”

朝暮骄矜地扬起下巴,粉色眸中波光潋滟,直率而坦诚,没有丝毫的羞涩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