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杯放下,沉声说道:“本官月初途经南亳县,在县东南遭遇青州军偷袭,致使我军伤亡惨重,不得已在南亳休整了半月有余……”
他站起身,在厅内踱着步子:“时间耽搁太久,本官料想那些盘踞在各地的匪寇已经听到风声,此时率军去攻,大概率会扑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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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观察着尤冕的反应,继续说道:“皇上催的急,单靠我这三千剿匪军,怕是很难将匪患清除,故此,本官需要各大家族的帮忙。”
尤冕算是听明白了贾淼的意思,又问:“不知贾别驾都想宴请哪家?”
“乔家在余山县,距此太远,就不必请了,陈家与宋家,嗯……”贾淼坐了回去,轻揉着眉心说道,“这样吧,南境七县,只要能排的上号的,全部请来吧。”
尤冕面露难色:“贾别驾,要说天中县的五大户,下官定能将他们请来,可其他六县,下官……”
“无妨!”贾淼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尤冕,“这个你拿着。”
尤冕双手接过,打开一看,是两个精致的印信,一个是刺史府别驾的大印,一个是贾淼的私印。
他一脸惊惶:“贾别驾,这这这,这个下官……”
贾淼摆了摆手。
“来人!”
俄顷,亲军都尉廉澄迈步走入,抱拳道:“贾别驾有何吩咐。”
“你领三十人随尤县令回县府,待他写完了信,立刻着人送出,另外将邀请名单拿来给我。”
贾淼看着廉澄,意味深长,“皇上只给了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在南亳耽误了太久,如今时间不多,若不能在两个月内剿灭匪患,皇上怪罪下来,只怕各县主官都要……”
威胁,恐吓,全是心机。
尤冕哪能听不出来,连忙行礼拜别:“贾别驾,时候不早了,下官这就回去,两日,不,明日,明日晚间便将名单给您送来。”
“嗯,如此甚好。”贾淼把茶喝完,笑道,“那就有劳尤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