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推我干啥?”
王越又推了他一下:“事关全军将士的性命,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快跟贾别驾说清楚。”
“这还有啥说的。”项小满翻了个白眼,“事情不都明摆着呢?”
说完,看向赶回的贾淼一众,目光越过受伤的陈乔鸢,又绕过浑身是血的廉定邦,在那一群残兵中左寻右找,不禁微微皱眉:“大黑熊呢?”
贾淼没有说话,驱马来到城下,仰望着邹师晦:“养明兄,这是何意?”
“善仁兄……”邹师晦拱了拱手,而后摇头苦叹,“如此朝廷,已不配我为他卖命了。”
“你说什么?!”贾淼愣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你,你这是造反吗?”
“造反?”邹师晦轻笑一声,“你若认为这是造反,那便算是吧。”
“邹师晦,你找死!”廉定邦怒气上涌,自己的儿子正与敌军冲杀,尚不知能否活下来,此时听到邹师晦所言,当即夺过身边士卒的长弓,对准城上张弓搭箭。
“廉校尉且慢!”贾淼慌忙拦了一下,“本官还有问题要问他。”
随即又望向城墙:“养明兄,你我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考过策试,受到皇上看重,正当一展抱负,上报朝廷下安黎民,为何要反?”
邹师晦不答反问:“善仁兄,在下想问你,你上报的是谁?”
贾淼义正辞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是当今顺天皇帝。”
邹师晦点了点头,又问:“你方才也说要下安黎民,那若是皇帝与百姓的利益起了冲突,你又站在哪一边?”
贾淼自然听出了他的话中深意,沉声说道:“皇帝虽是九五之尊,却也是一个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身为臣子,他若是作了错事,我自当上书劝诫,方是为臣之道。”
“若他不听呢?”
“死谏!”
项小满挑了挑眉,不愿再听贾淼说话,走到廉定邦身后,拍了他一下:“廉校尉,廉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