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
这个男人叫做“山猪”,他盘腿坐在一处泥泞上,一条粗绳从他脖颈处套着,在胸前拧作麻花也似,再绕着两条手臂,将之束缚于身后,使得他动弹不得。他低垂着脑袋,脸上与身上尽是青一处白一处,显然刚遭受过一顿胖揍。身旁坐靠着几个状态与他如出一致,全身是伤的男人。他们被六个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匪徒看管着,后者还时不时扬着重木棍,只待有不老实的便是一顿伺候。这几个匪徒一边看管着一边还相互聊着天,谈论着前方的战况,当然所谓的“战况”就是他们一帮百多号人和另两个山头的八百多号人把这个山头给围了,跟山上的百多号人对峙。
“呃…”被看管的数人中,一个绑着马尾小辫的悠悠转醒,他甩了甩的脑袋,摆脱那种眼冒金星的状态,便看到低垂着头的山猪。
“当家,当家!”马尾辫低声对山猪呼唤着,语气中尽带着关切。可是山猪依然低垂着头,毫无动静,看得马尾辫有些心急,他提高了些嗓门,
“当家!”
这声呼唤还没叫醒山猪,倒是惊动了看守的几个匪徒,其中一人过来便是一脚踹在马尾胸口上,把后者踹了个两脚朝天,又嚷嚷道:“瞎叫什么?给老子老实点!”
这阵动静终是把在场处于昏迷的数位给叫醒了。他们一看眼下情形,再看看看管他们的数人,便禁不住破口大骂。
“混账!你们是疯了吗?在你们鹿岭寨落魄之时,是我们伏风寨给你们吃穿,帮你们度过寒冬,如今这就是你们的回报吗?”
那人耸了耸肩,一脸狞笑地说道:“你们帮我们的?我只知道手里的吃食和武器是首领给的,至于他从哪里弄来的,关我屁事。”
另一人舞了两下棍花,嘲弄地说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是靠你们的粮食撑过了寒冬,既然帮了一次,索性帮到底,把所有的粮食,哦还有女人都交出来,让我们不用再体会饿肚子的感觉啊,哈哈哈哈!”
“呸!无耻!无耻!”山猪的其余手下亦是听得愤怒不已,纷纷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