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朱祁镇叫喊着,大丫没有动那鱼香肉丝,只是挑着鸡丁和花生米在吃。
“儿子,好好的驿站不去,偏要在这里,都没有个皇帝样。”
“老妈,你尝尝,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嗯,好吃,鲜极了,很开胃。若微,你也来尝尝。”
“好辣呀,干嘛弄那么辣嘛!”
隔日到了昌平东郊,看见一个老农在地里忙活,把他请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每天这样弯着腰劳作,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为什么这么辛苦呀?”
“我们就是这样的呀,一生下来就与泥巴打交道。”
“有休息的时候吗?”
“春天要耕田、播种,夏天要锄草、浇水,秋天要收割,没得空的时候啊,稍微想偷点懒,就要吃不饱,穿不暖了。冬天的时候,虽然有空闲,但是也要对付县衙的劳役,没有休息的时候。”
“为什么不换一种路子呢,经商、务工或许可以轻松一些。”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种田的,其他的我没有接触过,只知道经商的跟我们一样辛苦,背着货物走来走去,两三百里地,远的要一个月,近的也要十天才能返回来,获利只有两、三成,少的一成,甚至还有赔本的,全家失意,凄凄惨惨。
我们家虽然务农,只要无灾无病的,辛勤劳作一年可得两年温饱,少的话也可以吃上一年,一家老小开开心心地过活,其他的就不奢望了。”
“平时有什么见闻呢?”
“我以前到县里服劳役的时候,见到过两位县官,一个人早出晚归,尽心尽力,兢兢业业,不敢懈怠,生怕老百姓逃荒,到现在,大家都还念着他呢。
另一位白天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去休息了,就再没有出来,从来不过问百姓的死活。没有过多久就被罢官了,后来经过我们县,大家见到他就像陌生人一样。”
“你有什么想做的而又做不到的事情吗?”
“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