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看得有些失神。哪怕很是模糊,她也看到了那张面庞上的灿烂,好似是这个原因,她的嘴角再一次弯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不久便要离开这个人世,亦或者是已经想开,此时的她很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时日。
尤其在最后的这段时间碰到了那个身影,于她而言已然算得上美好。
无关情爱,无关所有,只因那张灿烂笑脸,让她也跟着弯起了嘴角。如此,足矣。
……
次日清晨,中军大帐
乌末,烈阳两国来使相继赶往大帐处,而作为东道主的墨凌寒却左右不见身影。
清晨寒风中,两拨人搓手跺脚,于帐外苦苦等候。
一刻,两刻,足足半个时辰而后。
一名身着烈阳官服的胡茬男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上前质问帐外甲士“定南王究竟何时前来!”
持戟甲士眉头一挑,道“你,在同我说话?”
“废话!本官乃烈阳国宰相,官居上卿之位。此次出使南域,我王亲授正使重任!难不倒,你东月就是这般待客不成!”察尔吹胡子瞪眼,满脸恼怒。
持戟甲士虎眸一凝“本官,乃定南王帐下亲卫营什长,王大虎!再敢聒噪,本官拿你喂狗!”
“你!”察尔怒指前者,胸膛起伏不定。
和伦面间带笑,朗声道“察尔兄,东月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些的好”
“哼!与你何干!”察尔冷脸侧目。
“怪我多嘴,怪我多嘴”和伦陪笑两声,期间直接无视了前者那张冷脸。
“本王睡过了头,诸位海涵,海涵”
忽然,随着不远处一道敦厚声落下。墨凌寒双手抱拳,走马而来。
闻声,于帐外等候多时的两波人纷纷回头望去。对于这个一手调度整个伐北战线的男人,无人不好奇。
只见墨凌寒翻身下马,一身黑红军袍虽寻常至极,但其本身却为这身军袍增添了一股莫名威势。
察尔随意瞥了眼前者,冷脸出声“哼!定南王好大的架子!”
“狂妄!”
一记断喝,帐外数名持戟甲士大步上前,数杆大戟纷纷架向前者头颅。戟锋冰冷刺骨,不过三寸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