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记沉闷声,原本的董林已经躺在了十余米外的石栏边,且生死不知。
见群臣依旧跪在原地,拓拔武平静出声“诸位这是,也想造朕的反?”
“臣不敢!”
“臣不敢!!”
群臣纷纷叩首,乃至其余几名言官也相继叩向地面,不敢再言半句。
一旁,袁和贤眼皮子一跳,看着已经步入奉天殿的拓拔武,连忙高呼
“陛下临朝,百官入殿!”
一时间,不论是跪在殿前的一众文官还是陆续赶来,候在帝阶下的群臣纷纷动作起来,仓忙入殿。
自古以来,帝王难揣,而这位大月武皇帝陛下究竟何种心思,至少眼下来看,只有一片迷雾。
当日晌午,御花园某处石亭下
袁和贤快步走来,俯首尊声道“陛下,查清楚了”
石桌前,拓拔武微抿一口热茶,淡淡道“说”
“是”袁和贤稍微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继而低声道“奴才查到,早在太安湖诗会前,皇后便同那个来皇都游玩的侄女说起过。
而那个时候,正赶在皇后那位侄女同启殿下结识之后。
诗会当天,二殿下手下的人联系颜家,其女颜南之于酒杯上做了手脚,致启殿下似醉酒般的发狂。
同时,当日那个同启殿下斗诗的人,还有人群中带头的数人,皆是二殿下安排。其目的,便是激怒启殿下,当众闯下祸事”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朕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拓拔武一掌拍在桌面,怒气已然上涌。
袁和贤劝慰道“陛下您消消气,事情既已明了,那后面的事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何意?”拓拔武眉头微皱。
“陛下心中有火,眼下不曾想到也属正常”袁和贤并不意外,而是继续笑着说道
“奴才记着启殿下小时候不是时常跟着九公子往不周山上跑么,这事儿要别人出面,自然难办,可要是那位老爷子出面,这朝中上上下下,怕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闻声,拓拔武脸色这才好了些许“倒是朕糊涂了”
言罢,他思衬片刻,随之看向亭外飘雪“听说,长安那边儿的雪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