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迈下最后一层石阶,墨书顿住步子,看向了跪地队列中的某个身影“方才,就是你说,哪怕你等有罪,也轮不到我不祥来?”
“不,不是,卑职一时口误,还望侯爷恕罪!”壮实青年当即叩首,哪怕一眼都不敢多看。
“侯爷!”
忽然,随着一记沉喝落下,沈知安翻身跳下马背,大步跑来。
没有半分犹豫,他果断单膝跪地,深深俯首“侯爷,此间之事,卑职代父,向侯爷请罪!”
“起来”墨书淡淡出声。
“是!”沈知安应声站起,可脑袋却依旧深埋。
从北疆一路走来,他早已清楚前者是何性子,尤其是眼下看似正常模样的状态,实则却早已到了暴怒的边缘。
“你老子的事,回头再说,下去”
“是!”喝罢,沈知安应声退下,甚至连半分停留都不曾有。
他不是不想再解释两句,而是他深知,若再多说一句,前者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
原地,墨书默默扫视了一圈跪地身影,随之弯起了嘴角“是哪几位英雄做了好事?来,跪出来让本侯好好瞧瞧”
静,死一般的静。
有人茫然不知,有人面色微变,有人早已吓的瘫软,不论是谁,皆听出了那句话中的杀意。
墨书剑眸微眯,第一时间便锁定了左侧数名瘫坐在地的身影“怎么,是不敢跪出来,还是不能跪出来”
“侯,侯爷,我没有,没有碰那女人!”一年轻士卒惊恐爬出队列,继而指着前方道
“是他!是我们什长!是他让我们掳走那女人的,最后,最后也是他让我们将,将那尸体处理掉”
“对!对!是我们什长干的,我们压根儿就没碰那女人!”另一个士卒连忙附和。
墨书踱步上前,看着瘫跪原地,脸色惨白的青年“你,就是那位什长大人?”
“是,是”青年明显颤了下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