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法则与时空有关，否则凭什么击退降维器。”

“说不定真与时空有关。克莱万，这方面你比较有发言权。”

克莱万此时全身绷紧，沉沉点头。

他有个法则叫时空窥伺，因此他能感知到不少痕迹。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主法则与衍生法则。传说中，宇宙中法则无数，但主法则数量却永恒固定。文明们为了适应自身的局限性，他们把法则拆分，就有了大量衍生法则。据我所知，时空窥探的主法则叫做占卜时空，难道他们有？”

格拉蒂斯抬手把降维器收回，已经消耗全部能量，很久不能使用。

他问：“主法则能压制衍生法则？”

“主法则包含衍生法则，你说能不能压制？我刚刚试图窥探列车，结果被那人反窥探，无法突破信息屏障，因此我才有这样的猜测。”

“现在怎么办？”

克莱万道：“碰巧罢了，谁知道占卜时空克制降维器。其他人也别藏着掖着，把宝物拿出来。我的坠星弓要是还在，肯定毫不犹豫。”

霍根冷声道：“七百万年前那次你要是肯拉弓，我们不会遭遇那么大的损失。你现在没了坠星弓才敢这么说。”

这话怼得克莱万无话可说，格拉蒂斯接话：“赶紧的，抓紧时间。”

他的降维器已经用过，肯定站在克莱万的阵营。

霍根挥动触手，从腹部敞开的小宇宙里掏出大量碳基生物塞入嘴里，然后才不情愿地取出一颗无色无光的圆球。

球看不到，他们只能用意识去感知。

“我上次用湮灭球是在一千三百万年前，为了摧毁百灵族的绝境之地。到如今，这颗球积攒了恐怖的能量，我不认为神树能抗住。”

克莱万对球很忌惮，拉开距离才说话：“湮灭球会把遇到的物质全部湮灭，列车肯定挡不住。至于神树，说实话，我也认为悬。毕竟神树也是物质。”

其他人是同样的意思，便针对这个问题进行讨论。

最后是格纳给出较为温和的方案：“找最佳方向，把列车湮灭一半后立刻收走，不会伤到神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