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铭恩骤然回首,眼中满是惊疑,感觉像是听过了般,死死看着依靠在一边的长青。
“呵呵~姬兄不知道所言何意?”能看得出孙铭恩身体紧绷了许多,不似表面展现的那般安定。
眯着眼细细瞥了一眼,觉得好笑:“马车很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而你没有同我们说已经到了外城,想来花费的银子不少,才在不惊扰我的情况下,贿赂官卒放行,你是想带我们去你那镇上看看对吧!”
孙铭恩故作镇定地摇摇头:“姬兄所言,我听不懂!”
长青凑近,仔细端详着孙铭恩的那张脸,揶揄道:“还装?我可记得,十数年前的大雨之中,你还黑黑瘦瘦的,光着屁股流鼻涕!”
孙铭恩一下子炸毛了:“狗屁,我明明穿着麻衣麻裤,再说我也没有流鼻涕!!”
完全是本能的反应,得知暴露时,孙铭恩有一下子哑火,看着马车前行的前方路面,怔怔不语,实则是害怕又激动:“姬兄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连声叔叔也不叫,看来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长青笑着,揉了揉孙铭恩的脑袋,似乎也早有所察觉。
“我知道了,那日在酒楼最高层时,你便有所察觉,那串糖葫芦便是证据!”孙铭恩双手一拍,恍然大悟。
“是啊,哪怕身为仙人,我的记忆力也远不如你~”长青感慨道,目光微微失神,思绪也随之飘远,飘向那南域,以及最初御灵宗山外的雨幕与山脚下的村落,那日为凌羽种道,便是在这小家伙的家中停留片刻,还真是造化弄人。
见孙铭恩依旧呆愣,长青给了这混小子一个脑瓜崩,力道很轻:“你这家伙早早认出了我等,是想给我们以及你爷爷一个惊喜吧!”
孙铭恩点点头:“并非是刻意瞒着你们,你是我家的恩公,若非当年你的那块金子,我们爷俩熬不过那个冬天的,也正是那块金子,爷爷重新开始年轻时做过的走镖生涯,后来御灵宗因为晋升二品宗门,拜访的人多了许多,我们也借此发了家;南海妖乱爆发,数经辗转,皇朝中人前来告知我等迁徙,下船时便在此方落脚。
爷爷年岁大了跑不动了,却一直念念不忘你们的恩情,一直想要见上一眼,没想到这一次真是天见犹怜,运送商队时竟然遇上了,先前未曾同恩公说,还请恩公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