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儿以后,于婶子就把邱玉玲视为恩人,不止一次要留邱玉玲在家吃饭。
邱玉玲非但一次都没吃过,还回回来的时候不是提溜一二两红糖,就是揣几把什锦糖,从来没空手来过。
到了家里也有眼色的很,有一回挪那腌咸菜的大缸,说搬就搬起来了。
要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屁,她当时都威风的不像啥了。
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学生,能有几个钱,三两次之后于婶子就不落忍了,让她周末没地儿去的时候,就把自家当亲戚走动,但不兴再拿东西了,要不不让她进门。
这会儿见邱玉玲,王一梅高兴的很,她夫家姓于,邱玉玲一开始喊她王姨的,她寻思这姑娘实诚,带回家当亲戚处呢,让改口叫成于婶了。
“咋才过来,都俩礼拜不见你来过了,端午那天专门留的绿豆糕,左等右等不见你来,那哥俩都放到前天才刚吃完。”
“最近学校事儿多,我又进体操队,又进宣传部广播室的,有时候周末还要训练,就没顾上出来。
您最近还头晕吗?”
“不晕了,给孩儿她爹说了,给老家的钱砍了一半,我和娃都得吃饱饭才成,他也情愿的。”
“嗯嗯,您这么着是对的,要不把自己靠坏了,大毛和二毛落后娘手里,才有的受呢。为了俩孩子,也得珍重自己个儿。”
“你来的正好,昨儿弄了条大鲤鱼,有三斤多呢,一会儿回去婶给你们做鱼吃。”
“咦,这不巧了么,我正好带了豆腐。”邱玉玲从她那大挎包里取出铝饭盒口那么大一块豆腐。
“这么多?那咱回,正好下午不上班,今儿你也不回学校了。明儿赶早再回也来得及。”
这是邱玉玲第一回留饭,王一梅铆足劲儿的张罗,大毛二毛也对这个干姐姐的到来,高兴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