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抄的典籍?
老夫给你典籍你可看到了?你这字你自己可认得?
还有...这上面写的什么?
你自己念一念你自己念得通畅么?”
“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名将之后?
当年张益德不是被称之为有国士之风么?你就是这么做他的儿子的?
连个字都写不明白,连个书都抄不明白,你若是如此,九泉之下你也有脸面去见到你父亲?”
“什么东西也配入老夫的眼睛,你是自己扔到火堆里,还是老夫帮你扔进去!”
青城山上,那大汉太傅袁徽直接朝着面前的张苞就怒骂了起来。
字字句句都将张苞的颜面踩在了脚底下,尤其是当那好不容易一笔一笔刻出来典籍直接被扔到了火堆之中化为灰烬之后。
那张苞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眼睛瞬间变得红了起来。
而在张苞的身后,还有一個双眼赤红的魏昌,怒瞪着面前的袁徽,他的身边还有好几双大手死死拉着魏昌的衣衫,给了他足够的面子。
而魏昌之所以会如此,就是因为在片刻功夫之前,那张苞所经历的这些话语,这些事情,都硬生生的经历了一遍。
甚至他经历的比之张苞还要轻松一些。
因为袁徽是摆明了就要激怒他们,当魏昌自觉的被羞辱到了,爆喝一声然后被人拉走的那一瞬,这袁徽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转而朝着魏昌露出来了一声冷笑,然后便继续去怒骂张苞。
但是这一次让袁徽感觉到有些惊讶的是,原本最是莽撞,也最是不懂事情的张苞,此时却是任凭自己如何的怒骂甚至是近乎于折辱的对待。
张苞都没有任何反驳。
以袁徽的目光,他当然看得出来张苞已经怒极,甚至袁徽都有一种感觉。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他保住理智,他直接将这青城山一把烧了都是合乎情理的。
但是没有...莫要说和他动手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全程低垂着自己的脑袋聆听自己的怒斥。
只有在自己将他辛辛苦苦刻出来的竹简一把火烧了的时候,他才有短暂的抬头,让自己可以看得出来他那赤红的眼睛。
但下一刻...
“张苞知错,这就去再重新抄一遍!”
“.....”
说实话,当袁徽听到张苞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袁徽是真的有些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