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姨娘深知自己爬床一事该是惹怒了容大人,惹怒了容夫人。
可那容大人是个惧内的,自己只要巴结好了容夫人,日后就能在这容府之中混下去。
所以自那日后,曾姨娘日日都来容夫人院里请早安,午安,晚安,饶是容夫人不肯见她,她也是跪在外面磕了头才走。
且亲自为容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抄写经书,日日都去佛堂诵读。
倒是让容夫人不免有些动容。
这日请早安时,容夫人便将人请了进去。
终于见到了容夫人,那曾姨娘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夫人大量,还请夫人原谅妾身那日的愚蠢行为。”
说着竟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妾身父母身故,在家乡受尽欺凌,甚至......甚至险些被人掳去青楼卖了。”
“这才想起远在京城的表哥,却不料表哥竟以官至御史大夫,更是与夫人琴瑟和谐。”
曾姨娘说到这里又伏身下去:“妾身实在是鬼迷心窍了,想着若是能留在表哥身边,表哥定是能护我安稳的。”
“这才想到了这种馊主意。”
“夫人若是生气,尽管责罚妾身,千万不要将自己气坏了。”
“或者,或者妾身将自己的脸毁了。”说着就要去夺容夫人身边嬷嬷手中的梳子,却被那嬷嬷一把甩开。
“你个贱蹄子,不必在夫人面前装模作样,”那嬷嬷自是看不惯曾氏的这副做派,“日后便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夫人倒也不会为难你。”
曾氏再次磕起了头:“夫人,只要夫人肯留妾身在府里,妾身日后一定不靠近老爷半分。”
那嬷嬷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容夫人阻止了:“罢了,你且回院子去了,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
不过这半个月里,她倒是当真没有靠近过主院和老爷的书房半分。
容府人与容文妙说起此事,倒是不免感慨:“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想寻求个庇护罢了。”
容文妙却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