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厚爱。”
江暖应道,“只是,在我接手之前,我想同娘先对家中账务来个核对,还有一些日常支出,我怕也不了解,所以,还请娘给个人。”
江暖知道,自己推托了几次,只要没有扯破脸,就不可能一直推掉。
那便摊开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不是吗?
余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账面上可没几个银子了。
若是让江暖查看收支,她定会发现陆逊的俸禄根本就没有给到家中。
“来年的账本前些时日都丢了,江暖,你出身江家,想必这不算什么吧!”
“过去已经过去,你就放眼当下,从今日起,担起这个家不就好了?”
“娘,这怕是不行啊,我不介意再等几日的。”
江暖笑笑:“没有账目,我便不知往日开销如何,即便是下人的工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啊!”
“还有那营收,若是有账目,我便能知道,家中每年收成多少,如今剩余该是多少,若是不对,便也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再冒昧问一句,娘,目前账上,还有多少钱?”
当着下人的面,江暖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问,余氏很下不来台。
账上……哪还有钱哦!儿子要了些去,女儿想要攀上谢家,又要了一笔钱置装,自己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也得按下一部分。
想着江暖接手,马上族老上门,她便称病不出面,这钱自然就江暖出了!
“江暖,你是故意不接内务吗?”
余氏板着脸呵斥道:“篱篱在宫中被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知安寻夫子,你也不管;还有给长意跟宝依找启蒙夫子,你也推脱。江暖,你是对陆家有什么成见吗?”
江暖惊诧,震惊般看着余氏。
“娘,篱篱入宫,是我找了江家又花了钱打通路子送进去的;这被人欺负,我也同夫君说了,该请那王大人来府上一聚,怎么能说我的不出面呢?”
“知安要寻名师,我拿私产出了三千两银子给夫君,想着夫君将门之后,出面更显诚意啊!”
“至于启蒙夫子,娘,不是你说你来的吗?”
“还是娘觉得我拿出这么多的私产还不够?该拿私产养起整个陆家是吗?”江暖面色如常,只静静看着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