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城中
刘表这些时日一直呆在府邸上,从未曾出过府邸,这些时日来,他一直和蒯越在商谈着如何破眼前的困局,然而似乎摆在刘表眼前的唯一一条则是向着袁术俯首称臣。
“异度.....”
“主公不必多言。”
自从转身走进刘表的府邸开始,蒯越就不曾后悔过,无论结果是什么。
求得心安,纵死无悔。
这便是如今蒯越心中最好的写照。
听闻蒯越所言,刘表则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起身走了下来,双手负在背后,看着高挂在空中的明月,心神逐渐的开始变得摇曳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不知在这一刻,刘表究竟在想着什么。
“凛冬将至.....”
望着明月高悬的夜空,刘表喃喃自语着,紧随在刘表身后的蒯越亦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短短数月的时间,竟然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着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异度,你说如果老夫把襄阳拱手相让于孙文台如何?”
随着刘表的这句话响起,伫立在刘表身后的蒯越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时候,低着头的蒯越眼神晦暗不明,此时此刻,他大概是已经明白了刘表的抉择。
“异度,莫要怪某,某也是一个父亲。”
刘表轻声的说着,也不管身后的蒯越是否能够听到..............
“主公,越可往。”
只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蒯越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听到蒯越的回应,刘表转过身轻轻的拍着蒯越的肩膀,一声不吭的离去,月光倾洒之下,把刘表的身影慢慢的拉长,已经近天命之龄的刘表终究是老了,在现实和岁月的打击之下,终究是开始低头了..........
而蒯越则是朝着刘表相反的方向毅然决然的离去,不曾有丝毫的迟疑,踩踏着坚毅的步伐,纵然前方是无间炼狱,他亦是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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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孙坚,自孙坚率兵攻下孱陵之后,整顿兵马,一路高歌猛进,先后攻下江陵、当阳,襄阳已近乎咫尺,只需把编县、宜城攻下之后,就可对襄阳形成绝对的压制,然而就算是这短短的路程,却是让张昭、张紘二人感到焦急,自从大公子孙策未能从寿春回来之后,他们便已经猜出袁术的打算,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他们可以说是和时间在做赛跑,稍微慢一点,就可以导致前功尽弃。
而且,他们觉得自己的这位主公,这些时日来意志开始逐渐消沉了下来,每次见到孙坚的时候,则会让张昭、张紘二人心中生出些许的不安。
只是他们二人昔日可以说是以能言善辩闻名,如今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孙坚进谏,让孙坚重新收拾起信心、
“子纲兄......”
张昭眼神中带着些许焦急之色,如今大军的粮草尽数是张昭在统筹,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襄阳的话,一旦袁术率兵兵发荆州,届时不用不说能否胜过袁术,就这粮草不足,就足以让孙坚这数月的努力化为灰烬。
“不急,且等吾入帐见过主公再说。”
随之,张紘起身,出了自己的营帐,朝着中军的帅帐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