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这一刻,走出州牧府邸的蒯越、蒯良兄弟二人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们兄弟二人忽然发现自始至终他们便不曾了解过刘表,一切都是靠着自以为是的认知去看待天下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便已经彻底的错了。
“兄长。”
蒯越看向蒯良,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有些坚定了起来,遂蒯良脸色一变欲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蒯越直接给打断掉:“兄长,今后就劳烦兄长了。”
说着蒯越便朝着蒯良拱手一礼,便转身径直走向州牧府邸中,望着蒯越离去的背影,蒯良回过神后,张口喊道:“子柔......”
只是这一声子柔道出口,慢慢的蒯良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声,最后化作了沉寂,他们兄弟二人共处多年,在看到蒯越眼神的那一刻起,蒯良便已经想到了蒯越的抉择,只是身为兄长,他如何愿意看到这一幕,他亦是想着让蒯越好好的活下去。
或许.......
正如刘景升所言的那般,他蒯雍季不懂罢了.....
.............
“子柔.....”
当见到去而复还的蒯越,坐在主位上的刘表则是显得有些讶异和不解等多种情绪在其中,唯独没有后悔,从始至终,刘表都不曾后悔拒绝蒯越、蒯良二人的提议,见状,蒯越则是朝着刘表笑到:“昔日府君由吾兄弟二人带入这襄阳,今见府君之志,越知已劝说不了府君,如此便同府君守在此地,成了你我二人之间的君臣之义。”
随着蒯越的话音落下,坐在主位上的刘表顿时怔了怔神,遂摇头道:“子柔不必如此,这条路是某选的,和他人无关,子柔不必陪表走这一趟。”
“君不曾负我,我必不负君。”
面对着刘表的回应,蒯越则是给出了自己答案,遂朝着刘表深深的躬身一礼,这些时日来,深居在府邸上,蒯越想了很多,他这些时日,日夜都能想到刘表,对于刘表,蒯越心中生出了愧疚,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愧疚越发的加深,使得蒯越彻夜难眠,今日说出这番话后,蒯越浑身都觉得痛快,念头通达比什么都要来的痛快。
闻言,刘表不由的嘴角轻轻上扬,一扫以往的颓势,遂端坐在主位上,看向蒯越笑道:“表为高祖皇帝之后,纵不能如高祖皇帝一般推翻暴秦重塑天地,亦不能如世祖皇帝一般再造乾坤,延续大汉国祚,然表让世人明白,表不曾辱没先祖之名!”
“亦不曾侮辱身上所流淌之血!”
“君愿与表共进退安,表岂能让君失望!”
重新振作起来的刘表当即开始发布一条条新的命令出去,在蒯越的建议下,刘表快速整顿手中可用的兵力,准备抵御着快要兵临城下的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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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升拒绝了?”
李丰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诧异的看向蒯良,遂不由的冷笑道:“刘景升当真是老了,竟如此的愚蠢!”
“滚!”
听闻李丰所言,蒯良也顾不得起来,直接开口呵斥李丰,刘表乃是荆州之主,亦是他蒯良所选之主,岂能容忍他人在这边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