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烨停止了奸笑,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站在跟前的吕槟说:“现在是需要让郦鼎晁和向谐在咱们眼前尽快消失的时候了。”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吕槟说:“吕大人,你刚才也说过了,王猛正在全力追缉郦鼎晁和向谐。这样吧,等下我让手下人将这两人请过来,这事由你来操办,我会在宴席中途借故离开,接下来咱们今后的前程就全指望你吕大人的了。”
吕槟额头直冒冷汗,不敢不接这个瓷瓶,苻烨已经从密室里走出来,吩咐手下速去请郦鼎晁和向谐两人,就说有新的消息需要告知两人。
不到半个时辰,郦鼎晁和向谐双双赶到,四人互相寒暄过后,向谐迫不其待地问吕槟道:“吕大人,外面的风声怎么样?我和郦大人虽有苻奉常盛情款待,但得不到外面一点消息,总感到心里慌慌的。”
吕槟正欲说话,苻烨已经开口说话了:“向大人,这个不急,不急啊,既然今晚吕大人造访寒舍,自然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大家的,大家不妨边吃边谈,这样氛围岂不更好?”
三人都说:“这样甚好。”于是马上有人端上来丰盛的菜肴。
酒过三巡,苻烨作揖道:“三位大人,苻某有事暂时要告退一会,三位大人不必拘谨,尽管继续喝酒吃肉,苻某去去就回。”
三人不敢造次,一起站起来都抱拳回礼道:“苻大人客气了,苻大人客气了。”
这一段时间里,郦鼎晁和向谐虽然一直都呆在洛阳苻烨的府中,但苻烨除了让人提供给这两人一日三餐的饭食之外,并无其他礼遇,两人不得外出,不得在府内溜达散步,活动空间被控制得死死的,苻烨美其名曰这都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安全着想,其实是对两人进行软禁控制起来了。而这郦鼎晁和向谐过惯了奢侈的生活,一天之中根本离不开美姬和酒肉。苻烨为了磨灭两人的意志,整天就让亲信折磨这两人,故意不给他俩好酒好肉,更别说安排奴婢美女伺候的了。
今晚苻烨破天荒地配备了如此多的好酒好肉,当着苻烨的面,这两人碍于脸面,不敢大口大口地吃喝,现在苻烨离席,这两人当着吕槟的面可没有适才的风度和拘谨了。
两人不顾吃相,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正合吕槟的心意,吕槟不停地频频向两人敬酒,直乐得两人忘了爹娘,只认吕槟一人了。
吕槟趁两人大快朵颐之际,把药瓶打开将白色粉末倒进酒杯中去。正当郦鼎晁摇摇晃晃端起酒杯欲喝下去的时候,只听外面一声大喝:“且慢,酒里有毒。”随着喝声,门被从外面“哐当”一声破开,一队身披盔甲全副武装的兵士已经拥进屋里,将三人早已控制了起来。
王猛从后面走进屋里,吕槟假装沉稳地站起身对王猛说:“王丞相,臣已经将郦鼎晁和向谐这两罪犯诱捕,请王丞相处理。”
王猛并不说话,走到吕槟身后突然擒住他的右手,将他的手指扳开将药瓶夺过举起来来问:“吕大人,这是什么,你能否在这里解释一下?”
吕槟强挤出笑脸说:“王丞相,这,这没什么,仍是臣常带在身边的胃药,不足为奇,不信,您可以拿给吕某先尝试一口。”
王猛冷笑道:“好一个奸人,你想畏罪自杀吗?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来人,给我牵一条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