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士是什么人,全天下老百姓都知道,希学兄不会不知吧?”
尽管早就知道方时的无耻,可第一次见,方孝闻还是被惊住了:
“你……”
话未说完,门口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方孝儒走了进来:
“学士方孝儒拜见方学士!”
方时起身回礼:“希直兄来的正好,刚和希学谈到道德经,想问问希直兄的看法。
你觉得,老子所言的治国理念,能否用于教化百姓,个人能否用老子之言修身养性?”
“每个人所看到的道德经都不一样,方士看到了修道之路,僧人看到了佛,儒学子弟看到了坤卦,法家看到了愚民。
若方学士问学生的看法,那便只有五个字,无可无不可!”
“噗!”
方时吐出一口茶,眼神怔怔看方孝孺,好像第一次认识方孝孺。
良久后,方时缓缓转过头看向方孝闻,眼神中尽是询问之色。
方孝闻也是满脸尴尬:“二弟出去游历一番后,确实有一丁点变化。”
[他娘的,这哪是一丁点变化,这简直就是换了个人啊!]
[一个正人君子变成了老油条,简直可怕。]
[方十族,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
方时轻咳两声,紧接着坐直身体:“希直兄,你的无可无不可是世人所认为的那样,还是以时势来确定可或不可?”
“时势!”
方孝孺一脸平静:“绝圣弃智是老子当初根据春秋战乱所提出的解决办法,后世之君若全盘接受道德经的治国理念,必然导致社稷倾覆。
制定法律,若不知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也必然导致盗贼多有。”
“看来希直兄已经明白什么叫当其无、有器之用!”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我看过车轮,其最中间是空的,既不偏向支持任何一根支柱,也不做任何一根支柱的固定方向。
只有如此,才能活用不休,才公平公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