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伦一脸震惊:“邸报上说的是这意思吗?将山川草木还给天下人,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还吗?
这怎么可能,皇帝怎么会同意?他是人又不是神,怎么会不在乎钱财。”
“没有什么不可能!若我是皇帝,我也会这么做!”
“为何?”
“地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蓄众!皇帝在乎的是权力,而不是钱财。
只要民心在他身上,他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哪怕有权臣在朝,他也可以随时拉起百万大军。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皇帝是宋濂的弟子,儒道佛三家均通,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只要钱财能为他所用即可,放在百姓身上还是放在国库中,又有什么关系。”
魏伦连连摇头:“我还是不信,朝廷一直冷眼旁观商人之间的争斗,勋贵抢占的火井、山川、土地也不是只有一点点。
或许只是南吉村自己所为,不能以此就认为朝廷会这么做。”
“也许吧!我先去见见陈献,想要抢茶马道的生意,乌斯藏必定要扩大份额,而想要扩大乌斯藏的份额,陈献必须得见。
今时不同往日,乌斯藏那些权贵见到陈献,简直就是学生见到老师,我们以前的关系已经没用了。”
“养了这么久,陈献也是时候回报了!”
自从来到龙安府后,陈献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外有乌斯藏各地卫所军官对他恭敬异常,内有陈献等地主豪绅送钱送女人。
陈献也懂得做人,只要不影响到变法和乌斯藏计划,他能帮忙的也随手帮下。
得知陈默求见,陈献意犹未尽的挥了挥手,让舞女们退下。
整理一下衣服,陈献淡淡开口:“请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陈默满面春风的走进来:
“草民陈默拜见陈知府。”
“免礼!”
陈献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陈东家最近是有喜事吗?”
“陈知府真是慧眼,草民前些日子赚了些钱。”